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班加罗长老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诺日朗长老,怒声喝问:“诺日朗长老,你究竟与那索天长老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今天若不给个明确的交代,恐怕难以平息众怒!”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诺日朗长老身上,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班加罗长老,那恶徒实在太过嚣张,竟用那般恶毒言语来刺激我,我也是被气昏了头才会一时失言啊!如今大敌当前,我们理应齐心协力共御外敌,您却在这里对我横加指责,这到底是何意!”诺日朗长老虎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
此时,只见闵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位身着白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缓声道:“这位神秘的朋友,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阁下应当是来自遥远北方的罗刹国吧?”
听闻此言,班加罗长老不禁面露惊诧之色,急忙追问道:“罗刹人?诺日朗长老,此事非同小可,你是否也该给大家一个详细的解释呢?”
而闵墨则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依我之见,这位神秘之人,想必就是十年前曾在希罗圣域声名大噪的罗刹公主娜塔莎吧?”
话音未落,只听那白袍面具人冷哼一声,然后伸手缓缓退下头上的罩子,并将脸上的面具轻轻摘去。刹那间,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栗黄色秀发映入众人眼帘,那张白皙如雪的面庞更是令人眼前一亮,精致深邃的五官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美丽之中又透露出一丝不羁与野性,仿佛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闵墨,你这小贼,倒是有几分聪慧,竟然能猜出是我,不过,我着实好奇,我们未曾谋面,你怎会知晓是我?”娜塔莎嘴角轻扬,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微笑着问道。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娜加阔特酒店的那位拜火氏王子?”闵墨云淡风轻地问道。
“竟是他?你与他相识?”娜塔莎好奇地问道。
“不过是一位朋友罢了!只因他曾向我提及过你,十年前,你在那个如诗如画的黄昏,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偷偷躲进了他的浴缸,从此之后,他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你却早已将他弃如敝履!”闵墨缓缓说道。
“我们罗刹人,身负罗刹人的使命,那位多情的拜火氏王子,虽英俊潇洒、多金富有,然而于我们罗刹人而言,不过是一介无用之徒,他理应早日离开那浴缸,去开创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娜塔莎洒脱地笑了笑,说道。
“你们罗刹人千年来的目标,可谓是亘古不变啊,你们这东欧罗巴东部的农奴部落,历经岁月沧桑,从发展成罗刹公国,到被金帐汗国征服,再到恢复罗刹国,如今的你们罗刹,已然横跨大陆北部,成为大陆上国土面积最为辽阔的国家,可你们却从未停下扩张的步伐,你们究竟意欲何为呢?”闵墨问道。
“我们罗刹国的国土虽然广袤无垠,然而,没有一寸是多余的,罗刹国的疆土,可谓是无边无际,我们罗刹人脚踏之处,便是我们的国土延伸之地!”娜塔莎趾高气扬地说道,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当今之世,早已告别了饮毛茹血、征战杀伐的时代,世界诸国,仰仗着国际间的分工协作,于经济和科技领域已然一飞冲天,各国百姓皆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而你们罗刹国,数百年来,依旧四处杀伐征战,凭借野蛮的战争去侵略掠夺。然而,即便你们坐拥世界上最为辽阔的疆土,掌控着世界上最为丰富的资源,可你们的国民,却依旧过着穷困潦倒、尊严尽失的日子。难道,你们就不曾深刻反思一下,这其中的缘由吗?”闵墨义愤填膺地怒喝。
“你们这些碌碌无为之人,怎会知晓我们罗刹人的雄心壮志?希罗圣域也罢,中土大夏也罢,皆是由于缺乏居安思危之念,不重视地缘政治,故而数百年来,长期遭受各国的侵扰,连年累月地丧权辱国,国土沦丧。反观我们罗刹,数百年来,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城邦,发展成为世界上国土面积最为广袤的泱泱大国,这其中的玄机,恐怕你们永远也无法参透!”娜塔莎振振有词地说道。
“所以,你们便悄然渗入希罗圣域,通过扶持诺日朗长老登上高位,妄图继续实现你们千年以来,未曾得逞的阴谋?”闵墨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
“你……你这无耻小贼,休要血口喷人!”诺日朗长老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我血口喷人?”闵墨目光如炬,犹如利刃般直刺向诺日朗长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非罗刹国在背后推波助澜,诺丽家族在希罗圣域怎会如此平步青云?你们心中的小九九,真当我们一无所知么?”
“哼,乳臭未干的小儿,休要信口雌黄!”诺日朗长老色厉内荏地叫嚷着。
闵墨微微仰起头,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一顾的轻笑,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鄙夷的光芒,冷冷地说道:“罗刹国对希罗圣域的领土早就虎视眈眈、垂涎三尺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放弃过他们那贪婪的野心。而现如今,他们更是愈发得寸进尺,丧心病狂到妄图通过扶植你这样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来掌控整个希罗圣域。一旦让他们得逞,便会将希罗圣域当作一块跳板,进而把罪恶的魔爪伸向中土大夏北部那广袤无垠的领土,以此来实现他们那所谓的‘黄罗刹计划’。然而,你们所犯下的种种滔天罪行,无一不是与历史发展的潮流背道而驰,都是在公然违背人类文明前进的方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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