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究竟会是谁呢?
是与通天一族有仇的势力吗?
还是另有其人?
帝女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而此时的闵墨,则静静地看着帝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照这么说来,目前真正期盼着咱们可以顺利拯救出献祭圣女的族群,恐怕就只剩下这洞微一族了吧!”闵墨冷静地分析道。
“如此说来,莫非这些洞微暗使真的与咱们站在相同战线上不成?”帝女满脸狐疑地自言自语道。
“仔细想想看,昨日遇到的那些深渊甲虫其实并未对咱们构成任何威胁。而那诡异的洞穴声响,说不定正是他们特意放置于此用来引诱深渊甲虫的诱饵罢了。他们之所以将甲虫引出,要么是企图试探一下咱们的真实实力,要么就是想要向咱们炫耀一番,好让咱们知道他们如今所拥有的能力!”闵墨继续深入剖析道。
“那么按照你的理解,他们做这一切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能和咱们达成合作喽?”帝女追问道。
“不然呢?你觉得还会有比这更为合理的解释么?”闵墨嘴角轻扬,微笑着反问道。
帝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对闵墨的分析表示认同。她转头看向乌西,轻声问道:“你觉得呢,乌西?”
乌西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这……我也说不好,毕竟洞微一族的名声这些年来在希罗圣域并不太好,他们的行事手段,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闵墨笑了笑,说:“我也没说要完全信任他们。只是目前看来,他们屡次找上我们,那必然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合作,要么作对,我们现在必须要弄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现在在这里,我们现在在明,他们在暗,主导权现在在他们手中,只怕我们很难越过他们,你看,他们随时能够找到我们,现在不需要怀疑,马上第四块骨牌,就要来了!”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吗?”帝女失望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没办法啊,如今的局势非常被动,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上,我们面临两个选择,要不就是尽快找到洞微暗使的藏匿之地,并将其一举消灭;要不就是等待他们主动现身,然后观察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招!你认为哪种方法对于我们而言更为便捷呢?”闵墨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难道没有其他选项了吗?”帝女疑惑地询问道。
“第三种选择?难不成我们要冒险前去营救萧晓,同时与明面上的通天一族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洞微暗使展开对抗吗?”闵墨反问道。
帝女沉思片刻后回应道:“我们对这片区域完全不熟悉,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实在太过困难。倒不如以静制动,等待他们前来寻找我们。”
闵墨点头表示赞同:“好,那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瞧瞧他们接下来会有何举动。放心吧,他们的第四张‘骨牌’,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正当大家交谈甚欢的时候,神庙旁的树丛突然间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伴随着阵阵呼啸声,一股强风席卷而来。
\"是空渡母!\"乌西惊愕地大喊出声。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闵墨和帝女听到声音后便毫不犹豫地紧跟那阵狂风飞身而去。眨眼之间,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紧贴着树梢,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疾驰而过。紧接着,它迅速拉高身姿,朝着神庙中央的高塔径直飞去。随后,那个黑影犹如一只优雅的飞鸟,稳稳地降落在高塔的顶端——正是昨晚闵墨他们躲避深渊甲虫的地方。
闵墨和帝女也不示弱,他们动作敏捷如猿猴,迅速纵身跃上高塔,三步并作两步,在神塔上翻转挪移,以极快的速度攀爬至塔顶。乌西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被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深深震撼到了。
神塔顶上,晨雾仍未散去,一片朦胧,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这片迷茫之中,一个身穿黑手罩袍的身影屹立在塔顶的晨雾中,他身形消瘦,但是高大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那里。猎猎晨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他的黑袍,却无法动摇他分毫。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立着,目光穿越晨雾,俯瞰着前方被淹没在雾气中的圣域大地,仿佛在审视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突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你就是洞微暗使?”
说话的人正是闵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峻和威严。听到这句话,那个身穿黑色罩袍的身影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全身都隐藏在宽大的罩袍之中,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然而,他脸上戴着的那副黑色面具却格外引人注目。面具上镶嵌着诡异的深色羽毛装饰,这些羽毛非常奇特,它们随着天光的变幻而焕发出奇异的光泽,如同某种神秘的符号一般。
面具下,一双犀利的眼睛闪烁着精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时而隐匿在罩袍的帽檐之下,时而又突然显现出来,令人心生畏惧。这个人似乎将自己的一切都深藏在宽大的袍服之内,不向外界展露丝毫的情绪或情感。他的存在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就是你们要来解救圣女?”那声音冷冷的传出,尖锐刺耳,如同冰天雪地中的兵刃,遇之即伤,寒冷刺骨,中间进入不夹杂一丝感情!
“你怎么知道?”闵墨眼神冰冷,语气生硬地问道。
“我是空渡母,世间之事,我岂能不知?”那道神秘的声音回应道。
“你找我们有何用意?”闵墨不想再与对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发问。
“问得好!”那声音似乎对闵墨的直率有些赞赏,但语气依然冷漠:“我知道你们想解救献祭少女,但是,没有我,你们不可能成功!”
“为什么?”闵墨的眼神愈发寒冷,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那声音冷笑了几声,笑声尖锐而刻薄,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们根本不了解希罗圣域,你们以为这里是谁都可以随便进进出出的地方吗?”
“怎么说?”闵墨强压心中的怒火,追问道。
“告诉我,你们对南岗加瓦峰有多少了解?你以为,仅仅凭借爬上这座高塔,就能够征服南岗加瓦——这座被誉为世界中心的羞女峰吗?”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说道。
“据我所知,曾经就有人成功过!”闵墨说道。
“那不过是偶然,那是千年未见的机缘巧合,不过,这种巧合,恐怕不会再次出现!你们千里迢迢来到希罗圣域,该不会只是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再有那种千年机缘吧!”那声音语带嘲弄地说道。
“此话怎讲?”闵墨问道。
“世人皆以为,希罗圣域的通天塔,乃是我们希罗人所建造,谁知,通天塔,一直就存在,通天塔的历史传说,在世界各种宗教典籍中,都有相应的记载,可是,谁又能想到,真正的通天塔,又是什么,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想要进入通天塔,那又是谈何容易。
通天一族,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个历史上流传已久的传说,重新把自己包装成神族后裔而已,这个秘密,和我们洞微深渊一样,永远不会为外人所了解!
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是,通天塔其实并非一座塔,而是一座山,那山终日被云雾缠绕,到处是通天一族设下的各种机巧,要想进入,必需找到云门,而云门,会随时因云雾的变化,而发现相应的改变,若没有精确的计算和精准的指引,没有人能够找到云门的所在,根本无法进入!千万不要幻想那些千年机缘,还会重现!”那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闵墨问道。
“跟我们合作!”他仰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这片圣域大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会帮助你们得到献祭少女,否则,我们会比你们先行一步,杀死献祭少女。昨夜,你们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洞微暗使,有的是手段。
不过,我们帮你救回那献祭少女,是有条件的,作为交换,你们必须给我一样东西!在把东西交给我之前,献祭少女不得离开圣域,我们会保护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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