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老爷子安然无恙便好。可儿,赶紧派人去给爷爷熬些热粥来,助他恢复体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如初啦!\"闵墨转头向秦可嘱咐道,接着转身准备离去。
\"且慢!\"陈慧娟眼见闵墨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他,面露焦急之色,问道:\"孩子,那...李神医他们如今该如何处置呢?\"
\"他们同秦老爷子一般无二,皆是中了同样的毒素罢了。只需依照方才所开之药方,让他们连续服用两日,两日之后自会苏醒无碍。\"闵墨言简意赅地解释完毕,便迈步踏出房门。
闵墨沿着楼梯徐徐而下,秦可紧随其后也追了出来,轻声唤道:\"闵墨!\"
闵墨闻声驻足回首,只见秦可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诚挚道谢:\"多谢你,此番多亏有你,才替我父亲保住了脸面!\"
闵墨眼神充满温情地望着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秦可,轻声说道:“可儿,你我之间何须道谢呢?我瞧你也是整夜未眠,爷爷已经无恙,你快快回去歇息一番吧!”秦可柔顺地点头应是,静静地凝视着闵墨直至他踏出别墅大门。
门外,林易欣依旧在车内等待。一见闵墨现身,她急忙开口道:“帝女传来消息,说是医院那边有了新的发现,咱们得赶快过去一趟!”闵墨颔首示意,随即与林易欣一同驱车上路,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抵达医院后,帝女和苏霸恰好从停尸房中走出来。他们一见到闵墨,立刻快步上前相迎。帝女难掩兴奋之情,略带几分惊喜地对闵墨说道:“闵先生,事情总算是有点头绪了!”闵墨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追问:“究竟如何?”
“情况是这样的!”苏霸表情严肃地接过话茬说道:“根据我手下人的深入调查,这个刹鬼虽说是孙家的家奴,但因孙家与东倭频繁来往,所以他常常被委派去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而这些脏活又通常都和东倭在大夏境内开展的地下活动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刹鬼很多时候就不单单只是听从孙家一家之命行事了。所以说,我们需要扩大排查的范围才行!”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这次企图暗杀素丽的幕后黑手不一定就是孙家咯?”闵墨皱起眉头追问道。
“没错,尽管素丽在此次云山事件里有幸被闵先生救下捡回一命,但孙家担心她会把自己家和东倭私下勾结的事情败露出去,确实存在除掉她的动机。可问题在于孙家现在正值孙红兵和侄子双双离世、实力大损之际,自身都难保了。而且这次素丽在鬼牙屿被神秘力量莫名其妙地被转送到云山,就算是孙家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难以事先未卜先知、预料得到吧。既然连素丽的确切位置都无从知晓,那他们想要精准定位并实施刺杀行动,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啊!”苏霸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照这么说来,想要成功刺杀素丽,那么这个幕后真凶就必然要先弄清楚她的确切位置才行。如此想来,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同时也是鬼牙屿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啊!”闵墨紧紧皱起眉头,一边踱着方步,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帝女接口说道:“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性,才能合理地解释为什么素丽会出现在云山这个地方,而且还遭到了刺杀!”
闵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帝女的看法,接着他又分析道:“还有一点也非常可疑,就是那个实验室里散发出来的刺鼻气味。那种味道能够让人的内力变得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正常运用。所以,即便是像素丽这样武艺高强顶级战神,面对一个只懂得使用蛮力的刹鬼时,竟然也毫无还手之力,差点惨遭毒手!”说到这里,闵墨的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没错,这位隐藏在暗处的幕后真凶显然对我大夏的内功心法非常熟悉,甚至知晓如何通过特定手段来加以克制。当时,在那个阴暗潮湿的暗道实验室里,我和闵先生都几乎无法调动丝毫内力。要不是闵先生机智过人,突然想起还有那把锋利无比的柳叶刀,恐怕帝女也早已像素丽一样惨遭不幸!”
帝女满含感激之情地说道,说到最后,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略微有些哽咽。闵墨则轻轻摆了摆手,安慰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正是如此!”一旁的苏霸高声附和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迅速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目前来看,此案似乎与东倭在大夏建立的地下情报网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这不仅关乎到素丽被害一事的真相大白,更直接影响到我大夏的国祚命运和国家安全,绝对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啊!”
“苏统领说得极有道理!”闵墨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应该立刻着手展开排查工作,争分夺秒,绝不能让时间成为凶手转移或销毁犯罪证据、从而逃避惩罚的帮凶,否则我们将永远错失揭开真相的机会!”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名单很快就会排查出来,闵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们斩龙殿在南州的实力,您不必怀疑!”苏霸笑着说道。
“嗯,苏统领,那就辛苦你们了!”闵墨说道,随后回头转向帝女:“帝女,居然在医院,我们就上去看看素丽吧!”
“好的!”帝女随即转身带路,闵墨和林易欣跟着向素丽所在的特护病房走去。
三人正准备走进医院大楼,大厅里面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慌乱。
“拦住他!”随着一声高呼,几个保安从楼道冲了出来,前面一个白影身形矫健,形如鬼魅,远远的把保安甩在身后,眼看就要逃脱!
帝女见旁边一个护士推着一个空置的担架床从旁边经过,于是随手拉了过来,一脚踹下去,担架床如同快艇,嗖的一声,向着白影飞驰而去,白影就地一个旱地拔葱,纵身一跃,随之接一个后空翻,轻飘飘的就将担架床闪过,闵墨见状一凌,心想这家伙不知是什么来路,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轻功。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么一闪的功夫,帝女已经欺将上前,拦住了白影。
白影见被挡住去路,于是往旁边的咨询台一纵,脚尖在咨询台点了点,飞身抓住空中一条条幅,往前方一荡,向门厅入口方向飞去。
帝女岂能让他得逞,操起旁边一根打吊针用的支架,往白影方向投去,支架正中空中的那条条幅,条幅裹挟着支架飘落,顺势把白影带落下来,白影顿时摔落在地面,跟条幅滚成一团,帝女和闵墨冲上前去,却见白影在条幅的裹挟中挣扎了一会,不动了,帝女和闵墨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
帝女和闵墨面面相觑,相互间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帝女蹲下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回头对闵墨摇了摇头,闵墨也蹲下上下搜索,男人身上除了一副挂着的听诊器之外,别无他物。
“看这里!”帝女惊叫道。
闵墨顺着帝女手指的方向看去,男人耳朵后方有个细小的红点,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无法注意到。
“是谁杀了他?!”闵墨沉思道。
“这种古怪阴毒的暗器,怕不是我们大夏的手段。”帝女回答的。
“那就奇怪了!”闵墨喃喃着,顺便环顾四周,只见周边的人群已经围了上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刚才追赶男人的几个保安,气喘吁吁的站在旁边,正在用对讲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什么,现场乱哄哄一片,早已经无法分辨谁是凶手,谁是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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