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侍卫将那些人斩杀过后,李成桂面露悲戚,看向周围百姓语气竟近乎恳求说道:
“恳请诸位切莫一意孤行,做出什么傻事。”
“我父子今夜宿营城东,若有王禑旧朝之人意图行刺我父子二人,还请今夜动手。”
“切莫此时动手,被上国以为江界城百姓不思归顺,连累满城百姓无故遭难!”
随着李成桂声音落下,周围的确不再有人冲杀出来。
只不过围观众人看向他父子二人的眼神也变的古怪了起来。
也是此时。
却见那李成桂冲周围众人拱手一拜后,转身便朝远处走去。
片刻功夫。
李子春、李成桂父子二人也已行至赵翼章府邸。
一看到府上主母,李成桂当即跪地悲声道:“还请邹老夫人降罪!”
“我父子二人素来敬重赵将军,可无奈人微言轻,未能护住将军,甚至未能保全将军全尸。”
“还请老夫人责罚!”
语罢。
李成桂全然不顾什么身份,竟当即冲面前老妇郑重一拜。
见他如此。
不仅赵府众人,哪怕是其父李子春也不免为之错愕。
不过李子春很快便反应过来,同样冲面前老妇拱手请罪道:“赵将军之死,我父子尤为痛心。”
“老夫人若怪,便将此罪责归咎于我父子身上,切莫让家中儿郎心怀怨恨,前去刺杀大明皇帝白白送命!”
闻言,赵母邹氏表情一顿,隐约间似乎也是明白了这父子二人的意思。
“将军是说,我儿乃是被大明....”
“晚辈不敢这么说,只求老夫人宽慰家中男儿,切莫做出什么傻事白白送命!”
话已至此,见李子春、李成桂父子二人讳莫如深,不愿直接言明。
赵母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
“还请将军莫要过分自责,我儿终究是没甚福气,倘若先前追随将军,想来老妇今日也不会有此丧子之痛。”
听到赵母如此说,李子春强压心头欢喜,缓缓直起身子。
而一旁的李成桂却依旧跪在地上,继续说道:
“我父子未能护住赵将军性命,心中有愧。”
“父帅来时便说,若赵老夫人不弃,晚辈愿认老夫人为义母。”
“今后羹汤侍奉,不敢不恭。赵家内外若有所需,晚辈断然不敢推辞。”
“这.....”
见赵母似乎还有些犹豫,李成桂向前跪行两步,压低声音道:“恐有人赶尽杀绝,若晚辈为夫人义子,无论是谁都当给赵家留几分体面。”
闻言,赵母邹氏望了眼紧闭的府门,又看看堂内哭泣的众人,当下应允道:
“若有少将军这般英才义子,老妇死而瞑目。”
“我赵家上下,今后还要劳烦少将军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