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是说.....要我父子给个交代?”
李成桂满脸惊恐,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朱标。
原本以为他只需扮惨,简单哭诉两句。
凭借朱标的才智,李成桂都觉得自己甚至都不必多说什么,朱标自然就能看清乃是王禑旧朝想要栽赃嫁祸,使他们双方反目。
可李成桂万万没想到,朱标此时竟然说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这意思不就是要率领明军,攻打他李家父子吗!
“陛下三思啊,我父子二人对大明极忠极诚,绝无叛逆之心。”
就在李成桂声嘶力竭做着最后倾诉之时,却见朱标缓步上前,竟亲自将那李成桂给搀扶了起来。
“朕自然是相信将军忠心的。”
“朕也相信将军绝无叛逆之心。”
“那陛下方才.....”
“朕方才所言,乃是要为将军麾下战死的将士寻一个交代。”
“你高丽将士既已投我大明,你麾下兵卒擎着我军大纛,秉着天子战旗仍被宵小伏击。”
“此番遇袭,伤的乃是朕之颜面,损的是我两家之间的情谊!”
“原是如此.....”
听到这话,李成桂这才长舒了口气。
也是此时。
朱标转向纳哈出,正色问道:“辽州侯,此战可生擒设伏敌军?”
“回陛下,生俘七百人。”
“末将询问得知,伏击李将军的贼兵均为王禑旧朝。”
“果真如此!”
朱标长叹一声,淡淡说道:“朕本不愿让高丽百姓被战火波及。”
“朕甚至率兵跋涉千里,为高丽一朝扫除倭国外侮。”
“没想到那王禑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胆敢派兵袭杀我军。”
“此番黑白不分,着实令朕痛心。此等昏聩之主,安能恩养高丽百姓!”
看着朱标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王禑心中自然颇有微词。
死在王禑旧朝伏击之下的兵卒压根就不是明军,分明是他李成桂麾下将士。
若说对王禑的憎恨、厌恶,朱标又岂能比他更深?
可问题是,此刻朱标那大为不满,势必要报仇雪恨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禑屠了大明兵卒,亦或是杀了大明百姓一般。
甚至说!
李成桂甚至觉得朱标早知道王禑会在峡谷设伏,派他们迎上伏击,没准就只是为了找个由头,向王禑一朝开战而已。
尽管心里这么想,可王禑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特别是听到朱标说那王禑不配当这个高丽之主,李成桂自然要顺着朱标的话往下说。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外臣本不愿拨弄是非,只是那王禑欺人太甚。”
“先前外臣与王禑同在应天,那厮便对大明不甚恭敬,如今得陛下借道圣旨,非但没有备酒宴、粮饷招待明军,反而派兵袭扰,当真可恶至极。”
“好在阴差阳错,天朝将士未曾死伤。若是不然,他王禑便是百死莫赎之罪!”
李成桂说话的同时,张定边押送着赵翼章,李子春押着李樯同时赶到。
听到李成桂这话,众人都是微微一愣。
不过当看到李成桂身上满是血迹,此时正艰难停直身子坐在凳子上。
其父李子春眼眸转转,忙出声询问道:
“我儿这是被何人所伤?可有大碍?”
“父帅放心.....”
不等李成桂回话,李子春扑通一声便跪在朱标跟前,哀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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