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朱标率先走下马车。
王保保、纳哈出虽不知故人究竟是谁,但也快步跟着下去。
“陛下,这边请!”
在刘保儿的带领下,几人很快来到一处雅间。
而屋内。
一名身形高大,体态魁梧的僧人正坐在窗前饮酒。
也是看到那僧人身旁立着一柄漆色禅杖,桌上横着一把长刀。
纳哈出不由紧张起来,快步挡在朱标身旁。
只不过!
面对朱标几人的不请自来,那僧人非但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是故意不去理会一般,依旧自顾自的靠着窗边饮酒。
“张定边。”
听到朱标出声,那汉子依旧不为所动。
而朱标身旁王保保却不由为之一震。
“陛下是说,此人乃是张定边?”
“正是!”
语罢,朱标也不着急,径直走到一侧桌前饮酒。
也是见那僧人确无对朱标动手的意思,纳哈出转头冲王保保低声道:“齐国公,张定边是何人?”
“你有所不知。”王保保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僧人,同时冲纳哈出解释道:“此人乃陈友谅麾下第一猛将。”
“当年我奉命驻守陕西,曾南下与其交手。”
“此人之勇不弱开平王常遇春,曾以一己之力斩杀(北元)太尉木聊儿。”
“甚至兵败之时亲自领兵断后,让我先前率领的大军追击不成!”
王保保曾与张定边交手,对此人也很是敬重。
只不过让王保保没想到的是,陈汉兵败,陈友谅身死之后,他竟没有死在乱军之中,反而一直活到了现在。
“张将军别来无恙啊。”
见王保保近前,那僧人这才侧目。
随后双手合十,回了一个佛礼。
“将军认错人了,贫僧并非将军故人。”
“嗯.....”
王保保再次看向眼前这名僧人,待确定他和自己印象中的张定边一般无二后,继续出声道:“张将军何必如此,陛下既然亲自前来,那便是查明将军身份。”
“将军又何必欺人欺己。”
“并非贫僧欺人,只是那张定边已死。”僧人冲对面的朱标行了一礼,很是谦虚道:“贫僧好岐黄之术,稍通药理。”
“游方之时,稍有功德,得了个沐讲禅师之名。”
“沐讲禅师?”
看着原本一人一枪,横在三军阵前且杀人无数的张定边。
此时说一句话便要行一个佛礼,甚至脸上还摆出平和慈祥的样子。
王保保见后,只觉突兀。
“那大师为何前来应天?”
待王保保说完,僧人从怀中掏出一盒药丸,一纸药方,缓步走向朱标说道。
“贫僧十年来制成‘菩提丸’,对发热、湿痛等症有些成效。”
“因此特来京城,献于陛下。”
朱标拿起桌上的药丸看了一眼,随即这才出声问道:“朕认错人了?”
“正是!”
“沐讲禅师?”
“正是贫僧!”
“扯淡!”朱标当即骂道。
还不等那僧人反应过来,朱标冲一旁的纳哈出微微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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