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宗一男满脸错愕,甚至看向詹徽的目光有些嗔怪之意时。
却见詹徽全不在意,随意说道:
“秦王殿下那少年英才,自有识人之明。”
“你言说松下义犬不恭大明,这不是非议殿下看错了人?”
“外臣岂敢,只是那松下.....”
“你与松下素有仇怨,所言不可尽信,况且我大明却也不好插手你岛上内政。”
“不如这样!”詹徽顿了顿,继续道:“你与那松下对我大明皆是恭敬。”
“太上皇仁德,秦王殿下宽宥,本意自是愿为你二人调停一二.......”
“大人切勿再言!”
不等詹徽说完,宗一男满脸不悦,当即起身打断。
他不能理解的是,明明他都已经献出钱财,可詹徽却只说愿为他们调停。
倘若不能斩杀松下义犬报仇,那他还不如逃往倭国本土,以所藏财宝为饵,请倭国朝廷出兵替他斩杀松下义犬。
“大人无需多言!”
“外臣与那松下断不能两存!”
“我二人之间,也绝无调停之可能!”
“倘若如此,那你二人之争便是对马岛家事,我大明虽会派遣兵卒到场,可绝不会相助你们任何一方!”
“这又是为何!”
詹徽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自然是防止你双方之争斗,波及岛上百姓。”
“可.....”
“可是.....”
对于詹徽的说法,宗一男自然不能接受。
若没有明军相助,他压根没有同松下义犬争斗的资本。
而且那些财宝便是他最后的底牌,如今他都尽数拿出,竟还换不来给大明当狗的机会?
就在宗一男嘴巴微张,打算说些什么之时。
詹徽似是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眼帐外很是不屑道:
“那些财物,将军自然也可收回。”
“或者你可以找寻他人,看看这些财宝是否能买松下义犬的性命!”
语罢。
詹徽便也不再多言。
只不过詹徽这话在老朱、朱樉听来,却当真有些杀人诛心的意思。
如今宗一男已不是岛主,麾下更无强兵。
即便他将那些财宝带走,也无异于稚子抱金,行于闹市。
这些个财宝,最终也会流向实力最为强大的人手上。
“太上皇!秦王殿下!”
见老朱、朱樉表情平静,压根没有开口的打算。
宗一男也确定,方才詹徽所言便是这二位的意思。
原地斟酌许久后,宗一男清了清嗓子,郑重请求道:
“外臣进献我宗家百年积累,全因恭敬上国,此刻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只是外臣斗胆,请太上皇恩准,准外臣能与松下武士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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