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永昌侯可还记得泉州蒲家?”
“蒲家元朝之时便被灭族,而其家苟活儿孙到了我洪武一朝,竟又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将军难道是想贻害后人?”
听到詹同正色出声,表情也甚至冷峻。
那满脸杀意的样子和书生形象完全不符。
蓝玉一时竟有些不确定问道:“詹大人的意思是......”
“除恶务尽!”
“我等此次本就是冒着杀头罪过,为国除奸。”
“我等此来也无朝廷令旨,自然并也不需遵照朝廷恩旨。”
“詹同.....”
一瞬间!
张一言作势便要朝詹同扑去,可不等他抬腿便被身旁兵卒牢牢按在了地上。
而詹同压根不去看他,而是看向蓝玉继续开口道:
“永昌侯不可妇人之仁,还请将军明断!”
“嗯.....”
“斩!”就在蓝玉看向朱守谦的瞬间,詹同似迫不及待般当即下令。
也是看到蓝玉微微点头。
那名兵卒虽依旧有所不忍,但还是手起刀落,斩下了那名世家娃娃的脑袋。
片刻过后。
张家庭院重新恢复寂静,若地上没有肆意流淌的血迹,方才的一切都宛如没有发生过一般。
雪夜杀人,最是静谧。
此刻的张家庭院,除了众人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声,便也只剩下张一言那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响。
微风带雪,缓缓飘落。
雪花落在倾注的血水上瞬间便被浸透,顷刻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
在场众人却也是心情各异。
蓝玉与不远处的朱守谦交换眼神,心中不由感叹,到底还是读书人心狠。
而詹同执意如此,却也有他自己的考虑。
毕竟他们今夜所为本就是残暴之举,按理来说也是悖逆国法,当受重责。
所以今夜自然要将事情办绝,绝不能留下半点祸患,更不可能落人口实。
而张一言!
看着自家上下好几口人顷刻丧命,此时那双眸子血红,恶狠狠盯着詹同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我张家何罪之有,怎会沦落到灭族境地?”
“说我毒害皇后娘娘,可有实证!”
“我....我要敲登闻鼓,求陛下为我伸冤!”
听到张一言要去敲击登闻鼓,束缚着他的兵士下意识将其放下。
而那张一言挣扎着站起身子,步履踉跄便要朝门外走去。
可也是此时!
只见詹同从身旁一名兵卒手中接过长刀,缓步上前,从身后朝着张一言的后背劈砍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詹同本是文臣,手上力气不大。
亦或是詹同有心折磨那张一言。
这一刀下去没有要了张一言的性命,反而是让他趴在地上,他痛苦哀嚎。
“张兄还是省些力气吧!”
詹同缓步靠近,俯视着下方的张一言冷声说道:
“方才本官已经说了,今日前来只为泄愤。”
“愚弟乃屠你张家的元凶,安能让张兄敲击登闻鼓,禀告陛下?”
“你.....”
“今日只是愚弟以及诸将与你张家的私怨,还请张兄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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