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息怒,此事与詹大人无关。”
“那是外臣之过,外臣急于拜见皇帝陛下,以进两国邦交之谊,故而比礼部安排的时间提前到达。”
“多谢冯大人替下官员说情。”詹徽微微致谢后,继续道:“可贵国使团如看门之犬一般,在城外露宿,乃下官之过。”
詹徽转向老朱,再次请罪道:
“微臣罪过甚大,请陛下责罚!”
“擢....”
就在老朱即将下令处罚詹徽之时,却见冯无用冲着龙椅跪行两步后,很是卑微开口说道:“大明大皇帝明鉴!”
“我吕宋一朝不就是天朝的守门之犬?”
“嗯?”
“大皇帝容禀!”
冯无用一脸谄媚,笑着说道:
“吕宋位居东南,与大明隔海相望,若海上有贼寇袭扰,我吕宋自是大明第一道壁垒城防。”
“况且临行前,我王也曾说过。”
“我吕宋愿世代恭敬大明,年年岁贡,仔细侍奉!”
言至于此,冯无用也不管周围大明官员那鄙夷的眼神,扮成一副摇尾乞怜的忠犬模样,抬头冲老朱笑道:
“能为大明忠犬,乃我朝之福。”
“贵使不可妄自菲薄。”
和朝上对冯无用很是鄙夷的许多文臣不同。
朱标却能看出这冯无用心性坚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吕宋也是一朝一国,子民百姓近百万,能战之士不下十万。”
“领边诸国除倭国外,当属吕宋独强!”
“请太子殿下明鉴!”听到朱标拿他们吕宋和倭国作比,冯无用心头一阵慌乱,不过表情愈发恭顺说道:
“我朝与倭国大不相同。”
“倭国对天朝素来不恭,纵然海船可抵大明,非但不时常遣使,侍奉上国。”
“甚至还口出狂言,甚至还觊觎天朝领土。”
“然我吕宋三月前刚打造远洋海船,愿想积攒一年之税收进奉上国。闻上国召令后,不敢片刻耽搁,忙驾船而来。”
“此恭敬上国之心,倭国断然没有!”
看着趴在地上极尽谦卑之语的冯无用,朱标愈发觉得这老东西不简单。
朱标感觉觉得,下方趴着的冯无用,此刻心中想的定然是以三千越甲吞并吴国的越王勾践。
特别是看到大殿其他文臣对冯无用的不屑一顾,朱标虽谈不上危机感,但也容不得冯无用在奉天殿上表演!
“贵使....”
就在朱标即将开口之际,却见冯无用脸上笑容很是谄媚,旋即朗声开口道:
“我吕宋愿为大明守好东南门户,我吕宋愿为大明之忠犬。”
在周围文臣那鄙夷的目光之中。
冯无用将用双手撑地,扮成忠犬模样。
“汪~”
当听到这声狗叫,奉天殿上的文臣尽皆放声大笑。
可冯无用似还不罢休,如丧家之犬行走两步后,接连狗吠道:
“汪汪汪~”
“汪汪汪~”
“贵使何必如此。”詹徽眼角噙着泪,放声笑道。
而周围文臣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身子。
只不过见此一幕,朱标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冯无用视弱出丑,惹众人耻笑。
到底是这些耻笑他的文臣更聪明,还是能哄骗到众人的冯无用更高明?
“诸卿,可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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