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不敢!”
“砰~”
就在费成仁以为糊弄到老朱。
就在他下定决心,打死都要咬定自己与吕思平没有关系时。
却见老朱猛的将手中杯盏重重摔在地上。
顷刻之间。
瓷杯在费成仁跟前炸裂开来,飞出的瓷片从他眼前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口子。
此时趴着上身,跪在地上的费成仁,很清晰看见红色血液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可在老朱那熊熊威压之下,此刻的费成仁哪里敢动手擦拭分毫!
“陛....陛下......”
“吕思平!”不等费成仁说完,老朱当即开口。
也是听到老朱的声音,吕思平忙跪行两边,跪着爬到老朱跟前。
“陛下!”
“方才你说正是咱这个老匹夫。”
“你来跟咱说说,咱这个老匹夫怎么得罪你了。”
老朱眉眼一挑,看了眼旁边跪着的费成仁,继续道:
“还是说咱这个老匹夫得罪费尚书了!”
“陛....陛下,微臣万死!”
没有理会吕思平的求饶声。
此刻老朱静静坐在原地,等着吕思平回话。
也是见他半晌时间都只顾求饶,甚至还不时望向面前的老朱。
蓝玉大步上前,抬起右手按住吕思平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
下一秒,只听蓝玉语气冰冷,沉声斥道:
“回陛下的话!”
“是....是.....”
跪在地上的吕思平用余光看了眼费成仁,忙开口回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受命,与京中士子一同非议太子殿下,言说太子下令运送玉石抵京,乃昏聩之举.....”
“奉谁的命!”
“这.....”
就在吕思平心有顾虑之时,蓝玉再次用力,甚至有将吕思平脑袋按到地面里的趋势。
“回陛下的话!奉谁的命!”
“费尚书!”感觉自己脑袋下一秒就要被蓝玉压爆,吕思平顾不得其他,忙坦白道:“费尚书命微臣与士子一同非议太子殿下。”
“只要坐实殿下运送玉石乃昏聩之举,明日费尚书进言劝阻,便是中正之言。”
“便能在士子之中,得无尽尊崇!”
“费卿?”
听到朱标轻声开口,费成仁摇头的同时忙看向朱标道:
“绝非微臣授意!”
“陛下明鉴,殿下明鉴,臣绝无此心。”
“此乃吕思平黔驴技穷,鱼死网破之言!”
“尚书大人!”跪在地上的吕思平微微转头,冲费成仁质问道:“大人如此,当真令下官心寒。”
“回禀陛下,费尚书许诺微臣书吏一职。”
“陛下可即刻命人前往吏部,看看费尚书桌上有没有微臣的调令!”
“去查!”
待老朱说完,吕思平继续道:“微臣知道太子对费尚书有拔擢之恩,当时听到费尚书要臣与京城士子一同非议太子,微臣也心中疑惑。”
“容微臣斗胆臆测,费尚书乃是借非议太子,后上书阻扰运送玉石,成全他在士子之中的清流贤名。”
“放你娘的狗臭屁!”
见自己所想尽数被吕思平抖了个干净,费成仁再不顾其他,怒声骂道:“不是你个王八蛋跪在本官跟前,求着本官器重于你?”
“你口口声声说着,要以本官为师。”
“你还说要以本官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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