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周两家的护卫也觉察到了什么,个个表情不善,缓缓朝朱标逼近。
而沐英握着长刀的手也愈发用力,同时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护卫朱标的安全。
“呵~”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朱标轻笑一声,看向蒲志满玩味说道:
“蒲兄并非我汉人吧!”
“公子何意?”
“既非汉人,自然不知。”
“我汉人讲究的便是长幼有序。”
“三岁的爷爷常有,八十的小孙也并非全无。”
“家中辈分就是如此,与年岁何干?”
知道这个理由说不动蒲志满,朱标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直接递到蒲志满跟前。
“蒲家见过小侄饶毅,想来也认得这玉牌吧。”
“我饶家之人自出生便有玉牌,依照辈分分别是忠义理智信,本公子令牌之上乃是理字,那饶毅怎的就不是本公子小侄?”
蒲志满仔细打量着手中玉牌,半晌这才朗声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失礼了。”
“半年前在下与饶毅对饮时,的确见他有一块智字玉牌。”
将玉牌递还给朱标后,蒲志满上前一步,凑到朱标跟前小声问道:
“不知那洪三公子.....”
“昏招!”朱标猛的提高音量,似心有怨言般没好气道:“若非有洪三公子一招,我饶家也不会被朝廷灭门!”
“敢问这一招,可是蒲兄给饶毅小侄所出?”
“这....当然不是!”蒲志满矢口否认的同时,故作惊骇问道:“在下与饶毅交情深厚,竟不知既然饶家已被灭门?”
“只是公子你......”
见蒲志满还有心试探,朱标也懒得和他废话,故作玄虚道:“鸡蛋,总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蒲兄竟连这个道理也是不知?”
“嗯.....”蒲志满沉吟数秒,忙开口附和道:“自然知道,自然知道。”
“汉人世家藏身避世的功夫,在下着实佩服。”
语罢,蒲志满冲周围侍卫微微颔首,默许了朱标不褪那些女子身上衣物的主张。
侍卫见状,便也不打算扯下那些女子身上衣物,直接将其中一人拉到众人跟前。
“红一卒.....”
“一百两!”
不等下方众人出价,朱标当即喊道。
可也正是听到朱标这声音,饶毅心头不解,当即喊道:
“饶公子何必如此?”
“在下方才便说过了,鄙人家中有的是完璧女子供公子采撷,何必争在此时?”
朱标一上来便叫价一百两,此举和砸场子没什么区别。
即便蒲志满已经确信朱标乃苏州饶家之人,可蒲志满依旧满脸怒气。
他与周家设这个文武象棋,拍卖一众犯错女妓的目的无非是震慑馆内其他婢女。
还有便是威慑泉州百姓,让这些个百姓明白。
在泉州他们蒲家、周家随意买卖女婢,官员不管。
他们两家草菅人命,践踏百姓,也无甚罪过。
这样不仅能让泉州百姓人心浮躁,人人向利。更方便他们今后欺压百姓,逼迫百姓不敢报官。
可若是眼前这些个女婢都被朱标买走,那他还如何震慑其他女婢,还如何让泉州百姓纵情享乐?
朱标此举,简直就是和他撕破脸皮!
“饶公子若是有兴趣,大可以到蒲家名下青楼、勾栏。”
“只要不是花魁娘子,公子但可取之,蒲某绝无怨言。”
“只是这些个女婢,不如就便宜泉州百姓如何?”
没有理会蒲志满的劝说,朱标还似方才一般,重复问道:
“蒲兄是怕本公子拿不出这许多银子?”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