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待官员,厚此薄彼。”
“大明官员俸禄微末,殿下有心厚待官员,设黄金台于东宫,用以赏赐诸多官员。”
“然,京官整日侍奉朝堂,地方官员三年才有机会进京述职。”
“这黄金台与其说是为天下官员所设,不如说是为京城官员设立!”
“放肆!”
毛骧怒喝一声,忙将谢全踹倒在地,用膝盖压着他的脑袋,让他不能继续胡沁。
哪怕知道此举甚是失礼。
可毛骧却当真不敢让这谢全继续说下去了。
这谢全明摆着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已然豁出去了。
若他待会提及锦衣卫......
此时朱标正坐主位闭口不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同时,手里用力揉搓着玉牌。
这样子,毛骧只在凤阳中都案时见过。
毛骧又岂能不知,此时的朱标已然是震怒非常。
若再让谢全继续说下去,即便他不会提及锦衣卫之事。
可惹怒了朱标这个太子,便是惹怒了皇位上的老朱。
一旦这爷俩发起火来,整个大明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到时候他们锦衣卫还不知要杀多少人,届时涉及到朝廷诸多勋贵、官员,有的是麻烦等着他毛骧。
只不过。
见毛骧如此,朱标微微摆手,示意他放开谢全。
也是在朱标即将开口之时。
旁边的詹同心思微动,忙冲谢全高声斥道:
“谢全,你当真糊涂!”
“殿下设黄金台,根本乃是赏赐各级官员。”
“方才你说地方官员不比京官,谋得赏赐不比在京官员。”
“此说法,大错特错!”
“本官可以告诉你,自黄金台设立以来,受赏的京官只有三人。”
“而受赏的地方官,有二十人之多。”
“即便除去凤阳主管三司的官员,地方县令、知府、布政使,也有十七人受赏!”
并非詹同故意夸大,事实便是如此。
这谢全从未做过京官,他哪里知道在朝为官的辛苦。
不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老朱和朱标,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在天子脚下,在这两位爷的眼皮子底下。
想要得到黄金台赏赐,必须是大功,要么就是差事没有半点纰漏。
而地方官员远在一县,天高皇帝远。
只要瑕不掩瑜,治郡有方,陛下和太子便不会吝啬赏赐。
“殿下,您心中所考,可否准臣告知这谢全?”
“嗯。”
当看到朱标微微点头,詹同转向谢全,正色说道:
“谢全,若因黄金台一事,你便非议太子殿下,那将你斩首也没有冤枉你。”
“且不是黄金台能赏赐到地方官员,殿下此举并无厚此薄彼一说。”
“单说殿下为何设黄金台,谢全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这....下官未来得及多想,并不知晓。”
“殿下设黄金台只不过是第一步。”
“殿下收世家之财,断绝世家将来作乱的可能,同时也是在丰盈国库。”
“殿下亲征之前,曾下令清点京城官员、勋贵家中之财,虽是防止官员收受贿赂,却也是调查官员生活是否艰苦。”
“微臣斗胆臆测。”
詹同将手举过头顶,冲朱标恭敬拱手后,继续说道:
“殿下是见我大明官员俸禄稍低,有意提高所有官员的俸禄。”
“那黄金台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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