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标思索,该如何收拢元人之心,如何安置他们之时。
常茂带着五花大绑的乃儿不花,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当看到朱标与扩廓并排而立。
无论常茂还是乃儿不花,当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殿下高见!”
常茂一边说着,下马为乃儿不花松绑。
“幸亏殿下提前埋伏了三千龙骧卫,若不然的话,末将也没法生擒乃儿不花将军。”
“常茂将军过谦了。”
松绑过后的乃儿不花看了扩廓一眼。
当看到扩廓冲自己微微点头后,乃儿不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旋即冲朱标拜道:
“末将乃儿不花,拜见大明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
朱标随意应了一声,同扩廓一起朝城中走去。
只不过朱标却也发现。
眼前这些元兵士卒,包括乃儿不花在内,均是情绪不高。
好似败军之将般,缓缓向前。
就好像他们乃是囚徒,而身后的明军是为了押送他们一般。
偏是如此。
常茂这个没心眼儿的,还一脸的兴高采烈,揽着乃儿不花的肩膀随意攀谈。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恶心乃儿不花。
常茂偏偏是提及了开封的夜景。
殊不知元末之时,开封便是扩廓这个齐王的封地。
对乃儿不花这些个扩廓亲兵来说,开封就是他们心头的一道伤疤。
是他们日思夜想,都想南下夺回的城池。
说的好听的,常茂是为了亲近乃儿不花这些个降将,想要拉近关系。
可要说的难听些,那便是常茂在这些元兵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
意识到收拢元兵军心至关重要。
待走到城中,朱标看向扩廓温声说道:
“听闻草原酒烈,不知将军可否请孤一饮?”
“自然。”
扩廓语气恭敬,冲朱标缓声说道:
“殿下请往帅帐,酒水马上就到。”
“倒也是不用。”
朱标扯下马背上的毛毡铺在地上,邀扩廓同坐。
旋即冲面前诸多明军、元兵将士说道:
“草原既无战事,不如今日畅饮如何?”
“殿下说的是,今日我等不醉不归!”常茂率先开口。
一旁的沐英浅笑一声。
并未说什么,转身离开,巡视军阵。
片刻过后。
乃儿不花捧着几坛酒水上前。
就在他手持小碗,准备为朱标斟酒之时。
朱标微微摆了摆手,顺势接过一坛酒水,笑着说道:
“听闻草原汉子人人擅饮,今日孤便要讨教一二!”
语罢。
朱标举起酒坛,昂着脑袋大口大口豪饮了起来。
见此一幕。
乃儿不花眼神复杂,悄悄看了旁边的扩廓一眼。
“殿下海量,我等草原汉子可愿输给殿下?”
被扩廓这么一说。
面前诸多元兵士卒逐渐放下心头戒备,揽起酒坛,朗声回道:
“我等自不愿输给殿下!”
“好!”
“来!”
朱标来者不拒,无论是扩廓、乃儿不花、图查尔这些将帅,还是普通的元兵士卒。
但凡上前敬酒,朱标都要饮上一大口回敬军士。
片刻功夫,酒已半酣。
朱标坐在地上,一手撑地。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