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权蹬着发亮的皮靴,骑上了高头大马,亲自带队朝平顺县南边的西沟乡出发。
马权雄心壮志,势必要趁这一把捞足本钱,将来就算是风向变了,自己也能带着这些金银珠宝逃到上海,娶个十七八个姨太太,过上舒坦的小日子。
“团长,西沟乡可在平顺县的南边,离八路的地盘近,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一个留着两撇胡子、贼眉鼠眼的伪军有些担心的凑了上来。
马权在平顺县混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西沟乡离八路的地盘近,可是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没有三番五次的去西沟乡“扫荡”,富得流油。
趁着大批小鬼子来平顺县“撑腰”,他要抓住这个机会,这次带了三个连,把养肥的绵羊,杀了吃肉。
就这二十来里地儿,八路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造反。
“魏三儿,你跟我七八年了吧?”
“团长,您跟着南京干的时候我就跟着您,差不多七八年了。”
“唉,你跟我这么久,还没有学会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西沟乡就是一只肥羊,我们抢完就跑,趁着皇军来撑腰,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说话间,马权带的四百余人离开了城郊,像一只饿狼扑向了西沟乡。
魏三儿虽然心里有隐隐约约的担忧,但是想着抢完之后,吃香的喝辣的,就把这微不足道的担忧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距离平顺县二十来里地的西沟乡,不到两个小时就收入了马权的眼底,镇子虽然不大,但是好些阵子没有被他们搜刮过,看来富裕得很。
“哎呀,果然是富得流油啊,让兄弟们加把劲,把能搬的都搬回去,别给八路留一粒米。”
马权大手一挥,伪军就像是鬼子进村一样往镇子里冲,可冲到了镇子傻了眼,这镇子空无一人,像是鬼城。
魏三儿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把盒子炮掏了出来壮胆。
“团长,看样子不对劲啊?是不是有埋伏?”
看着杳无人烟的镇子,马权也有点胆寒,但是随后便镇定下来。
“不会是这帮刁民提前收到了消息,都躲起来了吧?给我砸!”
魏三把盒子炮往腰上一插,一脚踢开了一间店铺的破门板,看到了满满当当一架子的货。
魏三儿扑了过去,怀里抱了一大堆,就乐颠颠的跑到马权面前邀功。
“团长,肯定是这帮刁民提前收到消息跑了,您看这些货都没来得及收。”
马权大手一挥,意气风发。
“兄弟们给我冲,速战速决,把东西抢回去,咱们论功行赏。”
这帮伪军打仗不行,但是论起抢劫老百姓,可都是行家里手,干脆把肩上的步枪扔到马车上,撸着袖子就朝店铺里冲。
要是搁在八路军的队伍,敢让武器离开自己的身子?
但是,马权的队伍不一样,都是来混口饭吃的,谁还能真的拼命?肩上背的也不是什么步枪,那就是壮胆的家伙事儿,都是为了抢劫老百姓的护身符。
马权看着如狼似虎的伪军,欣慰的点了点头。
转眼之间,四百多名伪军,就像是一把沙子撒到了大海,消失在镇子各个巷子里。
巷子里传来了门板砸烂的声音,还有一些伪军的叫喊,像是争抢“战利品”传来的闹腾声。
过了半个小时,散出去的伪军,一个都没回来,马权皱了皱眉,朝身边的卫兵努了努嘴巴。
“那个谁,去看看怎么回事?”
卫兵兴冲冲的蹿了出去,刚刚还因为没能抢点东西闹心,这下可以把那些小物件尽情的往兜里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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