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把《女训》、《女诫》拿出来读熟了,明天一早过来我院中请安时,要考较的,若有不熟,就等着抄书吧。”
老陈国公夫人也板起了脸,目光冷沉地看着郑杏雨。
心里转了个念头,老陈国公夫人又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两个妾室。
“明儿起,也让梨烟、冬霞、倩云三个丫头过来学些礼仪,按平时请安的时辰即可。”
三个郑元方的庶女年纪都还不大,打小也学了一些基本礼仪,但那是在西南生活,如今回了京,又有郑杏雨的前车之鉴。
老陈国公夫人就想将她们从小严格些教导,莫等到了待嫁年纪成了郑杏雨这样的性子,不太好扭转的。
郑杏雨是个记仇的性子,就怕现在严格教导,也会是阳奉阴违,但不能不教、不能不管。
云棠当天在诚王府说的那些话,康宜郡主生气、郑杏雨不满,他们其他人却是仔细琢磨、反复推敲过的。
觉得很可能还是孩子性格影响决断,才会有那姻缘的不顺。
郑杏雨见祖父将自己批得一无是处,不服气时心里也委屈不甘,眼底差点蓄不住泪意。
这时又被祖母发了话,只得低头含泪应了,就先退下了。
她不过是来给姐姐和小外甥送些礼物,没想到就领了这么重的责罚回去,她招谁惹谁了?
是祖父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嫌弃她,才引起她的不满而脱口而出说了些真心话,戳了祖父的肺管子吗。
袁氏和陈氏相视一眼,连忙上前禀命,心里暗暗同情着自己的女儿,她们的女儿性子才没嫡女那么差呢。
也就嫡长女的性子像国公爷一些,这嫡次女真真是……像极了康宜郡主的。
她们也不敢多嘴,若得罪了康宜郡主,以后在这后宅里也没她们的好日子过。
这些事揭过之后,又有郑家其他几房亲族也匆匆来送礼。
得了消息的他们不敢多想,有早就准备了礼的、有匆忙中开库房去拿的、有直接亲自去铺子里现买的,都跑得气喘吁吁的生怕来晚了。
之后又有萧恪、萧越亲自来送诚王府、诚阳郡王府、诚和郡王府准备的礼,并表示他们也去。
云棠飞舟一夜去北境、隔天就从北境接回靖北将军一家的事,他们早就听说了,得知这次云棠表妹也是飞舟出京,立刻跃跃欲试了。
不就是买粮吗,他们原本就是从西南回来的,熟得很。
郑元方听他们说了意图之后自然是不阻止的,笑道:“等下先去清风殿,看棠儿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飞舟多大、能带多少人,但若能带上这些人手自然是好的。
最后,永安侯亲自跑来一趟,也将准备的礼物送上,见到萧恪萧越也要去,顿时无奈了。
“你们刚回京还没领实职,倒是方便了,我家里只有彦轩能去,可他正在帮我拟宴客清单呢,现在也赶不上过来了呀。”
这眼看着已是傍晚了,郑元方已经将所有准备的礼装了箱放上了马车,要出门的人已等在前院门厅了。
就等吴家那边的礼让郑子卓带回来就进宫。
再回去喊江彦轩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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