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时是由萧澈萧斐他们带着,她根本不会去负责任何一个人,但她也想热热闹闹地看一回花灯,和九师兄一起。
因此,今晚的重点,根本不在家宴。
有人想闹,就闹呗!
还能影响她少吃两口饭了?
见她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永安侯想了想,还是小心开口道:“那我还是派人去通知她一声。”
“她愿来便来,不愿来也不勉强,若不通知,只怕后面也会闹,于一家名声总是不好。”
“若她还是那样不分场合,你也不用理她,不用让她。”
这已经是永安侯说得最无底线的话了。
便是上一次也就是年前云棠要去西境的前一晚回家来吃饭,康宁郡主病成那样还跑来闹了一场,云棠以十万两银子一颗丹药卖了两颗给她。
当时他还觉得这丹药太贵,孩子赚母亲的钱还是太狠了些,但后来康宁郡主的诸多表现也同样让他失望。
生母如此无情又充满恶意,哪能怪孩子冷漠?
孩子刚认回来却没有在家中过年,当他们乃至整个京城都在热闹祥和过大年时,他的女儿却在西境承担着常人承担不了的职责。
可他的女儿才十三岁呀!
他心疼之余也反省了许多,终究还是亏欠太多,内心便不会再有觉得孩子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的想法了。
他在理解孩子的不容易。
如今父女最直观的相处方式,便是将话摊开来说明白,以孩子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为重。
康宁郡主来不来家宴,都不重要。
但松鹤堂那边老夫人,却不能同等对待。
想到过年时母亲为了那株珊瑚太小而生气的事,永安侯又忍不住暗暗叹气,一脸愁苦。
一会儿家宴上,母亲不会为这事直接找棠儿说吧?
日影渐渐西移、黄昏即将来临,夜里还要去看花灯,因而家宴会比往日要早。
江彦庭牵着小铭儿过来了。
“棠儿。”江彦庭笑眯眯地开口,“大家都往暖香阁去了,就等你和父亲了。”
“姑~饭饭~”小铭儿雀跃地蹦跳着,一只小手被爹爹牵着,也不怕摔着,看见云棠立刻开心地喊了起来。
“父亲,可还有别的事?”云棠看向永安侯微笑地征询。
永安侯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笑道:“别的事之后可以说,今天先过节,咱们过去吧。”
永安侯也明白,再说下去就耽搁吃饭时间,会影响孩子们出门看花灯。
永安侯站起身,看向江彦庭,低声问:“你祖母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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