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郡主也有一阵儿没见到自家父王母妃了,见着面就跪下痛哭自己这些日子被禁足的苦,控诉永安侯折磨她。
原本喜气洋洋一家团圆的温馨场面,立刻就让康宁郡主给哭没了。
几家小辈们连忙都退了出去,诚王黑着脸坐在那儿气得直喘粗气。
诚王妃也蹙着眉很生气,骂道:“你就是往日里太无法无天了,若你还是这般任性,可别怪娘家没人给你撑腰!”
康宁郡主正畅快地发泄最近憋屈的情绪,听到母妃突然说出这番话顿时惊呆了,她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母妃。
这才惊觉父王脸色也很难看,却不像以往那般为自己出头,甚至都没斥责过江明安一句。
而江明安坐在一旁不置一言,不指责她也不为自己辩解,就坐在那儿冷淡地看着她哭……
江明安这么对她,父母也这么对她,就连大哥和小弟也不理她,康宁郡主看了一圈儿顿时悲从心底狂涌,哭得更伤心了。
“好好的家宴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哭呢?懂不懂事啊!”突然,一道讽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去看也知道,康宜郡主到了。
为了将自己女儿送进东宫的事,姐妹们突然就交恶了,康宜郡主一开口就没好话。
“母妃……父王,如今我真是走投无路了,谁都能欺负我、骂我,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哇……”
康宁郡主一脸悲怆地开口。
江映雪低着头站在一旁,刚才她拉不起母亲,又不敢置母亲不顾自己走开,在座那么多长辈,也没她落座的资格。
她只得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时不时就抹一把眼泪,显得也很孤伶伶、楚楚可怜。
永安侯原本以为康宁郡主哭一哭、闹一闹发泄一下不满就算过去了,但见姨姐康宜郡主一来就没好话,想必还要吵起来。
他连忙开口,说的却是:“雪儿你去与表姐妹们说说话。”
江映雪得到父亲的指示如释重负,连忙行礼告退,转身走向门口自然迎面遇见走进来的一行人,连忙又低着头行礼。
看着气质都不似从前模样的江映雪,康宜郡主也有些惊讶。
随即想到这是假千金,毕竟不是亲女了,在侯府肯定不如以前好过,变得这般胆小怯弱也很正常,便没有再多看。
“放着找回来的亲女不疼爱,难道疼两个女儿就能要了你的命?还是你们江家养不起两个女儿非要你选一个、弃一个?”
“做错那么多事还不知悔改,禁足了是你活该,也好意思回来哭?还选在年前家宴哭,你是故意要闹得父王母妃不安宁是吗?”
“好好一个当家主母连宫中年宴都去不了,还不知反省自己的问题,还在这儿闹你是真的傻还是真的无知啊?”
康宜郡主一路走过来就是一通骂,跟鞭炮似的谁也拦不住,骂完这才给父王母妃行礼,而后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她瞪着还跪在那儿抹眼泪显得很委屈的妹妹:“堂堂郡主你闹成这样很好看吗?还有半点皇室宗女的气度吗?”
康宜郡主在骂康宁郡主时,其他人都不吱声,就连诚王妃都没有说话。
虽然两个女儿都让人头疼,但大女儿骂小女儿的这番话,没错呀。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