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我的责罚去了诚王府,回来又找上棠儿,这还不是故意找茬吗。”
永安侯一口一个“她”,都不愿意喊“雪儿”了。
今天诚和郡王在这里,他直接将事情说与诚和郡王,免得回头诚王府又怪他苛待了那母女。
诚和郡王也有些尴尬,无奈道:“是有些不知轻重了。”
别说什么哭求道歉,便是下跪道歉都行,只不能在今天,不能在府里这么多宾客都在的时候。
这么做不管理由多足,都撇不开做戏的故意。
可对他们这样不失见识的人而言,这种伎俩又骗得过谁?
诚和郡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目光往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音说道:
“二姐这两天在府里好像有提过一件事。”
“何事?”永安侯不解。
“太子已满十八,这两年该选太子妃了……”
诚和郡王的声音越说越低,目光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定定地看着永安侯。
永安侯神色微怔,随即嗤笑,嘲讽道:“她到是敢想!”
“你回去告诉岳父,这事儿连一丝儿念头都不要有,我真怕皇上动怒,祸及我们几家。”
“这么严重?”诚和郡王诧异。
太子选妃是必然会提上日程的大事,谁家有女都敢想。
他们王府是堂亲不可能了,但侯府是表亲,还是有机会的吧。
选不选得上再说,连想都不能想也太消极了吧。
“你之前没听他们几个唤棠儿小师叔?”永安侯神情凝重地低声提醒。
诚和郡王又是一怔,好像是这么唤棠儿的。
“就算雪儿不行,难道棠儿也……”不行?
他刚才想起这一茬儿时,还想着不管哪一个总有机会呢。
永安侯摇头,虽然他还不明白棠儿与宫里到底是什么关系,让宫里对她这般维护和宠爱。
但他有预感,要么棠儿就是帝后内定的人选,要么……就是绝无可能!
至于答案是哪个,他还要找棠儿问个清楚。
他那女儿有主意的很,可不能当作寻常十三岁小姑娘来对待。
“总之,棠儿有多被宠,你也看到了,这事儿皇上自有成算,咱们还是别瞎操心了。”
最后,永安侯只能这么解释。
诚和郡王点头,又了然地再点头,没有说话。
永安侯让人喊来胡管家,交代他带人去将江映雪送回雪心院。
没有他的同意不许江映雪踏入院子一步,若敢踏出便赶出府去。
上次罚她禁足一个月、抄写《道德经》十篇,结果她第二天就跟着康宁郡主去了诚王府。
康宁郡主可以无视他,一个养女竟然也敢!
是时候警告她,真惹到他厌弃,就是康宁郡主也护不住她。
一个与侯府和皇家都无血缘的养女,不老实待着还敢屡次作妖,还敢肖想太子……
别逼他将人送回北境她自己家里去!
诚和郡王见他对雪儿这般狠,心下一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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