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为何回王府,你心里没数?”诚王冷脸道。
“外头的女儿私自回府还闹得人尽皆知,生怕别人不知你侯府女儿抱错了?”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毕竟是在外头长大的,野性难驯!而你竟也纵着她,根本不考虑雪儿的感受!”
“她刚回府就给雪儿难堪,以后你府里还有雪儿的立足之地?”
“江明安,这两个女儿就算做不到一视同仁,你也要想清楚莫要太偏心了,你如此不给雪儿脸面,坏了她名声将来怎么说亲?”
诚王已近七十年纪,却一直保养不错,发须未白、腰杆挺直,一双目光带着威严凌厉的冷意,盯着自家女婿。
诚王有两个嫡子、两个嫡女,还有几个庶子女,如今早已是儿孙满堂、安享天伦的年纪。
出来上朝不过是在家闲不住的性子,但下了朝却是不爱管事的,也早已不领实职。
他的实职早已分派给了他的儿子们去操心了。
他自认在皇上面前还是很有体面的。
然而昨天永安侯府发生的事情,永安侯如此欺他病弱的女儿和自小宠爱的外孙女雪儿,让他面上无光,很是气愤。
永安侯一听,就知道是康宁郡主回去隐瞒了一些事情,告了他的状。
恐怕还说了不少棠儿的坏话。
“岳父,您都没见过棠儿,怎能偏听郡主和雪儿告状?”永安侯垂眸行礼,一脸严肃地说道。
“郡主不认亲女、态度恶劣在先,怎么反怪起孩子来了。”
“雪儿以旧物羞辱嫡姐、欺负嫡姐、企图毁坏道坛在先,我也不过是罚她禁足、抄写《道德经》罢了。”
“若这点责罚都不能,那我身为父亲该如何管教女儿?”
“郡主无视我对雪儿的这点责罚就带着人回王府去,我身为父亲和家主的威严又何在?”
“郡主是在教导雪儿,欺负嫡姐是正确的?哪家主母是这般教导孩子的?”
永安侯见不远处已有不少朝臣停下了脚步、悄悄支起了耳朵在听,也不怕当场与诚王掰扯起来。
反正也是诚王自己先在这里说起来的。
诚王的怒火,他扛不住。
皇上的怒火,他更扛不住!
但他到底也不敢说得太多,院子的事、下人的恶劣行径,他都还没有说。
诚王见他竟然还敢怪康宁不对,顿时更气了。
“本王的女儿岂能受这委屈,你若还是这般不知悔改,本王也懒得与你多说!”
诚王说完,便黑着脸甩袖走了。
永安侯也气得眉头深深拧起,下意识朝皇上早已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诚王这般态度,康安郡主只会更加执拗不知反省,皇上知晓后会如何?
但他还是立刻抬脚跟上去,不能在朝殿里说的话,等去了诚王府再细说吧。
想必康宁郡主并未说出棠儿与宫里的关系。
侯府,云棠在院中抚琴,渐渐地院中似有一股气流轻轻溢动。
地面和屋顶的积雪开始打着旋儿飘至空中,又仿佛重新落下的雪片,纷纷扬扬很是好看。
下人们站在屋檐下都看呆了。
就在这时,江彦庭和江彦轩心情不好地回来了,直接来到云棠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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