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不解,问道,“大人,卑职说错话了么?”
陆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岑福,让你受苦了!”
岑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绎应是想起了那三年,他自幼到了陆府,从不会在衣食上发愁,那三年,他却尝尽了冷漠与白眼,可是他愿意,他愿意守在京城等着大人回来。
岑福也看向陆绎,头一次鼓起勇气换了称呼,“兄长多虑了,我为兄长做的这些,微不足道,若换过来,兄长必会为我谋划更多!”
陆绎伸手拍了拍岑福的手,收了手回来后却换了脸色,说道,“今日表现不错,不过,你也须管管你们家的穆雪,”
岑福见陆绎话锋一转,提到了穆雪,便纳闷地问道,“雪儿?她怎么了?”
“我如今已在府里,她却缠着我的夫人下棋,”
明明是袁今夏提出去下棋,岑福觉得陆绎有些不讲理,又觉得陆绎成亲后越发地像个孩子,尤其是在袁今夏面前,便笑道,“兄长与嫂嫂只是为我们定了亲,她还未嫁,还是袁家的女儿,我怎管得了?”
陆绎嫌弃地看着岑福,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你能否去和她下棋啊?”
“我可不去,雪儿的棋艺是个半吊子,就算让她三子,她也要不停地悔棋,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毛病?”
“那是你未来的夫人,好坏你便都得认了,”
“我没说她不好,就是这个下棋……”
陆绎见岑福又上来轴劲儿,指上便加了些力道,“你去陪她下棋,将我的夫人还给我,可好?”
岑福恍然大悟,立刻站起身,“我这就去,”边走边嘟囔道,“有话不直说,拐弯抹角的,”话音刚落,便“哎哟~”了一声,伸手摸着屁股,低头一看,一块碎银子落在脚边,岑福幽怨地瞄了陆绎一眼,心道,“耳力总这么好,还这样欺负人,”弯腰拾起银子揣进怀里。
“大人,我回来了,岑福说您找我?可是有何急事?”袁今夏一进卧房便连珠炮一般说着话。
陆绎忙站起来将人扶住,柔声嗔道,“又这般风风火火的,小心着些,”
“大人,何事啊?”
“无事,”
“嗯?无事?那大人为何唤我回来?我正与雪儿拼杀到关键时刻,”
“哎呀,”陆绎轻叹了一声,“我在府里,夫人心里却只想着对弈,”
袁今夏歪着头瞧了瞧陆绎,“噗嗤”一声就笑了,伸出双手揉了揉陆绎的脸,“大人莫不是吃醋了?”
陆绎故意将脸扭向一旁。
袁今夏见状故意说道,“大人什么醋都吃,”
陆绎将袁今夏的头饰摘了,再将外衫脱了,又将人扶到床上躺好,轻声嗔道,“胡说,不许随意编排我,”
袁今夏缩进被子里,伸出手来撒娇道,“大人也来,我要抱着大人,”
陆绎笑了笑,也钻进了被子里,抚着袁今夏的脸说道,“今日倒不见累,精神反倒好多了,今夏,离开六扇门,你可曾后悔过?”
“要说实话么?”
“当然,”
袁今夏摇了摇头,“不曾后悔过,能与大人在一起,哪怕要饭,或者种田,我都心甘情愿,”
陆绎探头亲了亲袁今夏的脸,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下去,慢慢移向耳垂、脖颈……
袁今夏躲了两下,笑道,“大人,好痒,”
陆绎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波澜,低笑道,“放心吧,能忍住,”
袁今夏脸红地看着陆绎,抿着嘴。
陆绎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袁今夏的唇,“想什么呢?有话便说吧,”
“大人刚刚是心疼我,怕我累到,是么?”
陆绎点点头。
“那,大人说实话,有没有一点点吃醋?”
陆绎又点点头。
“大人,自怀孕后,也不知怎么了,常会想起以前与大人在一起的种种来,”
陆绎低语道,“都想到什么了?”
袁今夏拉着长音“嗯~~~”了半天,才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陆绎,问道,“大人,您还记得在杨州时,我丢了腰牌大人罚我要赶我回京城,我心情不好,与谢宵出去喝酒,酩酊大醉,谢宵将我背了回来,”
“记得,我将你扔在床上,你还扯着我的衣襟不放,”
“后来谢宵与我说起当时的情形,我还不太信,原是大人将我抱回驿馆的,”
陆绎温柔地笑道,“你才知道啊?”
“谢宵还说大人当时的脸色极难看,似乎极为生气,”
“当然,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孩子家,被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背回来算怎么回事儿?”
袁今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抿嘴笑了,脑袋拱了几下,钻进陆绎怀里。
“怎么了?困了?”
“嗯,大人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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