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走,我们去净手,吃饭,喝汤,”陆绎特意将喝汤加重了些语气。
饭菜上桌,袁今夏瞧着是两大盆汤,热气腾腾的。吴妈今日没有离开,倒是亲自盛了汤递给陆绎,“公子,天气凉了,多喝些汤,”说着还笑了一下。
陆绎只好点头笑道,“有劳吴妈!”
吴妈又从另一个汤盆中盛了一碗汤递给袁今夏,“少夫人,公子说,您最喜羊肉,熬了许久,肉烂入味,您也多吃一些,”
袁今夏奇怪地问道,“吴妈,为何是两盆汤?”
陆绎知道再问下去,未免尴尬,便伸手阻止了,冲吴妈说道,“吴妈,我们慢慢吃便好,您去忙吧,”
吴妈离开后,袁今夏疑惑地看向陆绎,“大人,怎么今日吴妈也怪怪的?大人又为何不许我问?这有什么问题么?”
“哪里怪了?夫人想多了,来,夫人,多吃些,”陆绎说罢,夹了许多菜放在袁今夏碗中。
袁今夏这两日确实有些不舒服,对饮食提不起兴趣,每次陆绎回府,她都强迫自己吃下去,但今日属实有些撑不住了,看到热汤和美味的菜肴,竟然有些厌恶起来,甚至装不下去了,便放了碗筷,只是悉心给陆绎布菜。
陆绎也不多话,却都瞧在了眼里。
两人用罢餐饭,陆绎提议道,“多日不曾听夫人弹琴,今日弹上一曲可好?我与夫人舞剑助兴,”
袁今夏不想扰了陆绎兴致,自己又懒洋洋地不想动,便说道,“大人近日操劳公事,不累么?”
陆绎便听出来了,心里的担忧加深了一层,便挽了手道,“确实有些累,那我们回房早些休息,”
“嗯,好,”袁今夏顺从地跟着陆绎回了卧房。
当夜,陆绎与夫人亲热,却与往常一般。陆绎甚是纳闷,见陆夫人脸上仍带着红晕,却已沉沉睡去,便琢磨道,“今夏到底是怎么了?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难道是有心事?”
翌日,陆绎上朝前,嘱咐岑福道,“今日不必在午门外等我了,你去医馆看看岳母和林姨,”
岑福不解。
“愣着做什么?就请林姨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样了,”
“哦,好,明白,”岑福自然知晓这是借口。
“对了,再去给杨前辈送几坛秋露白,顺便再到云轩走一走,”
岑福立刻便明白了,应了声“是,”
北镇抚司。
陆绎下朝回来一个时辰后,岑福也匆匆到了,“大人,医馆一切如常,袁大娘和林大夫并未有任何异样,杨前辈身体甚好,在家与杭儿玩耍,云轩的生意极好,杨岳忙得手脚并用,”
陆绎听罢,暗道,“既是大家都无异常,今夏应也不会有何心事,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整日,陆绎除了翻阅卷宗,便是琢磨着自家夫人。待到了晚间回府,陆绎突然灵光一现,牵了陆夫人手径直走向卧房。
袁今夏见陆绎一句话也不说,神色略显兴奋,心里暗道,“大人今日好生奇怪,难道是案子有线索了?可若说案子的事,大人应该去书房才对呀,”
进了卧房,陆绎一转身将人搂在怀里,“今夏,近日是我不好,对你照顾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袁今夏一愣,“大人,怎么这样说?发生何事了?”
陆绎神色变得比刚刚还要兴奋一些,柔声说道,“傻丫头,你最近变了,变得不思饮食,对什么都没兴趣,你又怕我担心,故意在我面前装得一切如常,你难道不知?”
袁今夏见陆绎将话说破,便也不能再装下去了,便喃喃着说道,“大人,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整日恹恹的,让大人担心了,”
“今夏,你我成亲已三月有余,只在第一个月你来了月事,我们每日里亲热,你都不曾再有过,可对?”
“大人问这个干嘛?不过是女人家的麻烦事,”
“我早该想到的,都怪我,”陆绎一把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开心地笑着。
“大人,大人放我下来,大人因何如此高兴?”
陆绎将人放下来,抚摸着陆夫人柔软地小脸,温声说道,“之前便觉得夫人圆润了不少,只是觉得抱起来越发舒服,便没多想,”
袁今夏羞道,“大人~~~您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陆绎见自己的小妻子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说道,“夫人,你腹中可能有了我们的孩子,”
“啊?”袁今夏惊得瞪大了眼睛,“大人在说什么?”
“真是个傻丫头,”陆绎笑得极为开心,“换件衣服,随我去医馆,”
“大人?大人说的可是真的?”袁今夏仍旧一脸的不可置信。
“请林姨看看不就知道了?”陆绎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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