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帝好女se,登基后不久,便充实了一次后宫。这日早朝结束,隆庆将首辅徐敬和锦衣卫指挥使陆绎留了下来。
“朕自登基以来,朝野内外全仰仗二位爱卿把持,现局势初稳,这朝中内部之事就有劳徐爱卿多费心,这宫禁护卫嘛陆指挥使就要多多操劳了,”
徐敬和陆绎急忙称“是,”
隆庆看了看陆绎,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朕没记错的话,陆爱卿应该还未成亲吧?”
陆绎不知皇上是何用意,便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皇上,臣还未成亲,”
“陆爱卿,自古有训,男儿自当成家立业,你如今已位居三品,该有个人帮你操持家事了,”不等陆绎回话,隆庆便转向徐敬笑道,“徐爱卿,你是当朝首辅,此事交由爱卿来办可好啊?”
徐敬忙道,“禀陛下,臣于政务一事还算得略通一二,可这牵线做媒嘛,可是从未尝试过,”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陆绎唯恐节外生枝,立刻跪下,“陛下,臣有罪,”
隆庆纳闷,问道,“陆爱卿,这是为何啊?”
陆绎回道,“我朝有规制,朝中大臣不得娶任职地女子,陆绎虽未成亲,可已心有所属,此女子……乃京城人士,”陆绎说到此抬头瞥了一眼隆庆,见隆庆并未发怒,便继续说道,“此女子是平民家的女儿,家中只有一个老娘,平日里靠卖豆腐为生,只因她会一些武功,也会些循痕追踪之术,便入了六扇门,做了一个小捕快,臣是四年前下江南查案时与她结识,并产生了情愫,此事并非有意隐瞒,还望皇上恕罪,”
隆庆听罢,沉吟良晌,看向徐敬。
徐敬见皇上将问题抛给了自己,便猜度着圣意说道,“陛下,太祖定下这个规制,是为了防止官员之间或官员与当地富绅之间结党营私,贪污腐败,但……”徐敬先是瞄了一眼隆庆,又看向陆绎,“陆指挥使年纪轻轻,能力出众,处事又公正,有功于朝廷,且心仪的女子一无权势,二无财力,虽是京城女子,在微臣看来,应无甚影响,旁人也做不得文章,”
隆庆听罢,微微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朕便破例允了,陆爱卿,赦尔无罪,起身吧,”
陆绎忙叩头谢恩。出来后又再次向徐敬致谢。
岑福在午门外等候,见陆绎出来时脸上的神情甚为愉悦,便问道,“大人,今日可是有喜事?”
“岑福,回府知会吴妈和忠伯,三媒六聘,一切相应事宜,均按流程,今夏那边的也一并准备了,分配过去即可,”
岑福一听,开心得差点蹦起来,“是,大人,卑职这就回府,”
“等等,你急什么?昨日吩咐你的事,也要一并办妥,”
“是,卑职今日便办妥向大人禀报,”
两人分开,一个去北镇抚司,一个回了陆府。
晚上下值后,陆绎让岑福准备了马车,拉了几坛子上好的秋露白,又在广德楼做了几个好菜装在食盒中,直奔杨家小院。
自从丐叔和林菱来到京城,丐叔一直居住在杨程万家里,两人便越发地熟络起来,杨程万平日里除了当值、偶尔会看顾小杨杭,余下的时间便与丐叔饮酒、谈天说地。
丐叔看见杨程万进了院子,便大着嗓门叫道,“老杨,来,喝几杯,”边说边将一碟炸花生米放在桌子上。
杨程万笑笑,“老陆,今日怎的就一碟花生米?”
“怪谁?还不是怪你那个好儿子杨岳,他今日捎了话回来,说与今夏那丫头在查一个案子,要晚些回来,他不回来,哪有好菜?”丐叔说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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