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说,”
“那个,大人,卑职是想问问您,当然,这不该卑职过问,只不过卑职完全是替大人着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大人,这修河款一案,如今那严世蕃插手,又将修河款半道截了去,还敢对大人施压,可见他心中定是早已盘算好了,大人的忌惮卑职自然懂得,可咱们这样也未免太……那个……”袁今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太窝囊了,是吧?”
“嘿嘿,嘿嘿,大人,卑职可没这么讲,”
“心里便是这么想的,”
袁今夏直起身,学着陆绎将手负在身后,口中振振有词,“大人,卑职不懂得什么天下大事,也没有大人那般救世的胸襟,可卑职细细想过,大人那日说的“示弱”,卑职已然懂了,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前进,对吧,大人?”
陆绎含笑不语。
“所以大人刚才指责,不,是指出卑职表述不当,卑职以后会注意的,就是这一时嘴欠,大人的胸襟和气度岂是他人能比的?自是不会与卑职计较的,对不对?”
陆绎只是看着小丫头,仍旧不语。
“大人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呀?左右都让你说了,”说罢用眼睛瞟向袁今夏负在身后的手。
袁今夏急忙将手放了下来,晃荡了几下,“嘿嘿”笑道,“这不是向大人好好学习吗?卑职觉得这样威风,”
陆绎忍不住笑意,便端起茶杯假装抿了一口。
“大人,那这修河款失窃一案,大人要怎生向上面交待?”
陆绎见袁今夏此时神情,知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便笑道,“放心吧,都安排妥了,”
袁今夏听陆绎这样说,便知晓他已有对策了,挑起大拇指,“大人真是英明!”
陆绎含着笑意,看了袁今夏一眼。
“那,那个,大人……那是不是……”
陆绎眉毛微微皱了下,“你是不是有事啊?”
袁今夏眼睛四处瞟着,就是不看陆绎,“这事要怎么和大人提呢?”
陆绎重重“咳”了一声,“有事就说,”
“大人,卑职是觉得,大人此次江南之行,未免太过劳累了,是不是这修河款一案结了,大人可以,可以适当的休息那么一日呢?”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没有,”袁今夏“嘿嘿”笑道,“卑职只是为大人身体着想嘛,这人也不能一直……啊,是吧?总得有那么一会儿,哪怕吃顿饭的功夫,歇歇,是,对,歇歇,”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袁今夏突然神色有些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陆绎觉察小丫头似乎有心事,却似不方便说出口,便说道,“明日无事,”
袁今夏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太好了,大人,卑职告退!”说完转身就跑了。
陆绎纳闷,“这个疯丫头,一会阴一会晴的,”站起来走到门边,见袁今夏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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