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快烤好了,”
陆绎看着袁今夏摇头晃脑的,咧着小嘴嘻嘻笑,时不时还要哼唱几句,笑着问道,“有那么开心?”
袁今夏笑着回道,“大人,这世上还有比美味更让人心动的吗?”
陆绎看着小姑娘,心道,“当然有,”
“嗯?大人,您看着我做什么?”
陆绎眼见着面前的小人儿又回到了不谙世事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声,“慢慢来吧,她还只是个小丫头,”
袁今夏伸手在陆绎面前晃了晃,“大人?大人想什么呢?”
陆绎无奈,“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难道刚刚她就意识不到什么吗?”一时竟已无语。
“大人,这人在落魄之时,便不会计较太多,否则就是跟自己找别扭,”
陆绎见小姑娘突然发出感慨,便问道,“想到什么了?”
“之前跟大人说过,自从入了六扇门,我便事事冲在前面,”
陆绎心道,“亏你还记得,那你是否记得你还说过自从有了大人,天塌下来都不怕了,”
“平日里抓贼,少不得风里来雨里去的,又要追着跑,又要打打杀杀的,有时累得都懒得张嘴说话,一天吃不上一顿饭也是有的,”
陆绎看着袁今夏,眼神复杂,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
袁今夏看了陆绎一眼,笑道,“大人不必可怜卑职,早就习惯了,饿了几次之后,大杨便长了心眼儿,每天早上,他都往怀里揣几个饼子,赶上方便的时候,可以跟老乡借一杯水喝,或者在山间就着溪流,若是都赶不上,便只有硬往下噎了,”
陆绎听着,虽然心疼,却突然生了些醋意,“你和杨岳关系很好吗?”
“当然,我们好得不得了,他对我可好呢,当然,我对他也不差,”
陆绎脸色一变,眉毛皱了起来。
“我娘刚把我领回家那会儿,便只有大杨陪着我玩,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憨厚,老实,待人极好,我那时淘气,经常欺负他,他从来不和我计较,有好玩的,好吃的,都可着我,我们一起入了六扇门,每次我犯错,师父罚我的时候,都是他偷偷帮着我,有时候他宁可挨师父骂,也会维护我,”
陆绎眉头越拧越紧,手中的树枝“叭”地一声断了。
“我们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可是,我从来不叫他哥哥,只叫他大杨,他也不叫我妹妹,他有时候叫我夏爷,有时候也会叫我的名字,”
陆绎心道,“若是结成夫妻,自然叫不得哥哥妹妹,”
说到这儿,袁今夏突然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大人,您知道吗?我发现一个情况,大杨好像有喜欢的人了,至于是谁,我还不敢断言,不过嘛,我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嘻嘻……”
陆绎诧异,看向袁今夏,“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打翻了醋坛子?”
“大人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编瞎话,我是替大杨和师父高兴,若是有一日,大杨成了亲,再有个娃娃,那师父也不必那么孤独了,我娘也总跟我叨咕,若是有合适的女娃子,要给大杨牵线呢,”
“你娘就没想着给你和大杨牵线?”陆绎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妥,可已经收不回来了。
袁今夏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停住笑,说道,“大人何时变得跟我娘似的,就爱胡乱牵线,刚刚都说了我和大杨就是兄妹嘛,”
陆绎诧异地看向袁今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