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抱起猫,将昨夜在阆苑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又指着地上说道,“大人,当时班主还带了一盆兰花,和这盆一模一样,卑职刚刚恰巧在院中看到,便让大杨搬了过来,”
陆绎看了一眼,说道,“这盆花本身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大半夜的,他去祭奠,为何要带上这样一盆花?”
“大人头脑真是机敏,就是这样,卑职也在怀疑,难道这兰花是死者的心爱之物?”
陆绎沉吟不语,半晌看向杨岳,“你这边可有什么消息?”
杨岳回道,“卑职昨日去查阅当年春喜班老班主死亡的卷宗,发现一些问题,正常衙门记录案件,都会把案件原委、杀人动机,死者死因等这些记录清楚,可这些卷宗里面都没有写,只是简单说明了死者是上吊身亡,之后留下了一封血书,血书里面承认了他自己就是杀害云遮月的凶手,”
杨岳说到这停了下来。
陆绎问道,“只是这些?那云遮月是何人?”下巴冲袁今夏努了一下,“袁捕快刚刚提到的雾隐花又是何人?”
杨岳回道,“请大人容卑职慢慢禀来,”
陆绎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岳继续说道,“春喜班老班主死亡已有十余年,此事当年虽然轰动一时,过后也就慢慢淡了,因而现下打听起来十分费劲,卑职昨日将此事与我爹谈起,我爹便想到了扬州的故人,遂遣我去寻这位故人,从故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故人?”袁今夏有些吃惊,“师父在扬州还有故人?不会就是乌安帮的谢老帮主吧?”
陆绎看向杨岳,杨岳瞄了一眼陆绎,知道也瞒不住,便实话实说道,“正是谢老帮主,”
袁今夏不解,问道,“大杨,你刚刚直接说谢老帮主便罢了,为何要左一个故人右一个故人?”
杨岳又瞄了一眼陆绎,支吾着,“这……”
陆绎说道,“想来乌安帮并不想参与官府办案,因而有所顾忌,人之常情,杨捕头在六扇门多年,自然考虑到这层原因了,”
“是,”杨岳恭身回道,“大人,据谢老帮主回忆,当年春喜班的老班主有两位极其有名的徒弟,一个叫云遮月,一个叫雾隐花,这个叫云遮月的就是因为唱了《第一香》红极一时,成为了当时当之无愧的台柱子,”
袁今夏点头道,“原来云遮月和雾隐花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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