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一转身便看见了脚跟还没站稳的岑寿,“哎哟,这位公子来快活呀?眼生得很呐,是头一次来吧?”
岑寿只顾着四处寻着洪家姐妹。
“我说公子,找什么呢?我这里有的是好姑娘,公子喜欢什么样的,跟妈妈我说就行,”那老鸨子伸手搭在岑寿肩上。
岑寿伸手拨开老鸨子的手,“我问你,刚刚进来那两姑娘去哪里了?”
那老鸨子正生着洪家姐妹的气呢,听岑寿说寻她们,眼珠一转,便有了坏主意,张开破锣嗓子喊道,“我说翠红啊,桃叶哎,快来呀,”
岑寿还没反应过来,便一窝蜂拥上来一堆女人,老鸨子狠狠地说道,“伺候好这位公子,”
“哎哎,放开,放开,”岑寿左躲右闪,奈何那堆女人就像粘豆包一样贴在身上,岑寿一张脸涨得通红,又不能使力,片刻便被一堆女人按在了凳子上。
洪媚和洪娇在二楼一间房内,抓到了那贼,“你这个混账,偷了我的钱袋还敢来这里逍遥,”洪娇一甩手,“啪啪”便给了那贼两个耳光,一旁的JI女早吓得大气儿不敢出,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两姐妹一顿拳打脚踢,那贼耐不住,鼻子和嘴角都流了血出来,“我说两位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
“走,滚出去,”洪媚一抬脚,踹了上去,那贼便唧哩骨碌滚出房间,被洪家姐妹一路踹着滚下楼梯,摔得鼻青脸肿。
“放开,放开我,”岑寿还在喊着,“再不放开,我可不客气了,”
洪娇一脸疑惑,“怎么听着像岑寿的声音?”走上前,见一群JI女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不是岑寿是谁?
洪娇怒从心起,“好你个岑寿啊,你竟然是这种人,”也不问,上前左右开弓,将那群女人一手一个甩出去,一伸手将岑寿胸前衣服抓住,未曾开口眼里已经含了泪。
岑寿刚喘口气儿,见是洪娇,喜出望外,“娇儿,你怎么……”
洪娇不等岑寿说完,哭着骂道,“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算我瞎了眼,”说完放开岑寿,抹着泪便跑了。
“娇儿,娇儿,”岑寿在身后喊着追了出去。
洪媚本想着将那贼送到衙门,见洪娇和岑寿情形,也顾不得他了,抬脚也追了出去。
岑寿一把拽住洪娇,“娇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因何来到此处?”
“发生什么事重要吗?重要的是,若我不来这种地方,我怎知你在这里快活?”
岑寿一脸困惑,“娇儿,你在说什么?我在哪里快活了?你误会了,我是……”
“你不用解释了,就算我从未认识你,从此我们两个再无关系,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一个混蛋站在我面前,”
此时洪媚追到近前,见两人正别扭着,便问道,“岑寿,到底怎么回事?你怎的在那种地方?”
“媚儿姐,我是路过那里,见你们进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跟着进去想看个究竟,没想到被那群女人缠住,动弹不得,”
“果真?”
“当然,我骗你们干什么?若我是去寻欢作乐的,怎会是那样的情景?”
洪媚想了想当时的情形,笑了,便伸手拉住洪娇,小声道,“娇儿,你想想刚才的情形,确实是我们误会岑寿了,”
洪娇噘着嘴,瞄了岑寿一眼,“谁让他去那种地方的?”
岑寿见误会解开了,笑道,“该跟我说一说,你们因何去了快活林?又是何时到的杭州,怎的不去家里?”
洪媚将事情说了一遍。岑寿说了句,“算了,你们没事就好,倒是便宜那贼了,咱们去寻了马,回家吧,”
“岑寿,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你再踏进那种地方半步,”
“好,”
“我要你发誓,”
“好,我发誓,”
“没了?”
“没了,”
“我都没有听到,”
“我发誓,这一辈子只喜欢洪娇一个,绝不多瞧别的女人半眼,”
“这还差不多,”
洪媚耸了耸肩,轻叹了一声,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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