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老大,你说将那信藏在梁上,这两日可有检查过?”
“爹,那梁高高在上,又没人知晓,不会有事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上去看看,”
李家大少爷吩咐下人搬来长梯,并将下人都打发了下去,告诫不准进入厅中打扰他们父子说话。
“坏了,爹,信件不见了,”李家大少爷这一惊,差点从长梯上掉落下来。
李老爷虽也惊慌,却马上镇定下来,“老大,关心这些信件的只有你那不成器的妹妹,现下看来,那日走水便是有人故意为之,若不是她干的,便是她指使人干的,”
“爹,她带回来的,除了玲儿便是那个管家阮浩和两个驾车的下人,难不成玲儿和那管家、或者是那两个车夫身怀武功?可我看着不像啊,玲儿一直在外玩耍,那阮浩走路都跟猫儿似的,那两个下人一直老实呆着,也不见有甚动静,”
“你忘记了,她们一同来的还有那两个保镖,虽然那二人未跟随进来,但现下看,让他们滞留在外,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说怎么嫁了这么多年,突然想回了娘家,原来是这个目的,”
“那怎么办?爹,没了这些信,我们以后可就拿不住那阮大人了,”
那李老爷一双小眼眯了起来,捋了捋了胡须,冲着李老大小声嘀咕了半天。
“爹,真要这样?一个不留?”
“哼!她这样吃里扒外,分明是想害死我们,留她作甚?”
“好,就按爹说的,我马上去办,”
天将酉时,管家阮浩一边吆喝着家丁快一些赶路,一边跟三姨娘报告着行程,“三姨娘,过了前面这片树林,前方再行十里地便是一个镇子,我们今夜便在这个镇子落脚,”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身后尘土飞扬,片刻几十乘马匹,马上清一色的黑衣人,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陆绎和岑福镇定自若,那三姨娘和阮玲儿在车内悄悄看了,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管家阮浩腿一软,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强装镇定,哆嗦着问道,“你们,你们是何人?想干什么?”
马上一黑衣人叫道,“干什么?老子干的是杀人的买卖,”
管家阮浩一听,大惊失色,“啪”从马上掉下来,连滚带爬的钻到车底下,那两赶车的家丁也吓得将鞭子扔下,掉下车,瘫坐在地上。
“那车中的女人,将东西乖乖交出来,还能给你们留个全S,”
三姨娘和阮玲一听,和丫头颤颤微微地抱在一起,心里疑惑,“什么东西?”也不敢吱声。
陆绎倒是听明白了,心道,“这是发现信件丢失,派了杀手来截杀,意图拿回信件,看这架势,是不想留命了,没想到这李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竟然连亲生的女儿和外孙女的命都不顾了,”
想到这里,陆绎冲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会意。两人跳下马,一人走向一辆马车。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识相的,赶紧躲开,小心大爷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陆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两个,是保镖,保的是这车里人的命,”
“有点儿意思,以前敢和大爷这么说话的人都死了,以后也不会有,”那黑衣人说着,身形一晃,从马上跃起,挥刀直奔陆绎面门。其它黑衣人一看,也都跟着挺刀向前,霎时刀光剑影。
陆绎和岑福一人守着一辆车,打斗间身形未离开过车身三步。那些黑衣人像疯了一般进攻,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兄长,看样子他们给的酬金不少啊,”
“那就送他们找阎王去领赏吧,”
两人手下不再留情,黑衣人不是死就是重伤,几十人全部倒下了。
陆绎看了看,将挂在车辕上的一个黑衣人一脚踢了出去,“这是些专职杀手,为了财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
岑福弯腰看向车底,“出来吧,”
管家阮浩和两个赶车的家丁哆嗦着爬出来,“我说刘龙,刘虎啊,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大功一件啊,回去我定会和老爷说好好犒劳你们,”
陆绎和岑福一抱拳,“小的们职责所在,全仗管家美言,我兄弟二人谢过了,”
阮浩站起来,腿还是软了一下,身子一缩,“哎哟”了半天,才站定,回身冲着车内叫道,“三姨娘,小姐,你们可还好?”
无人应声。
管家阮浩又叫了几声,仍旧无人应。
几人面面相觑,管家阮浩急忙上前打开车门,一看,车内的三姨娘,阮小姐和两个丫头都吓晕了过去,倒在车内。
“这,这可怎么办?”管家阮浩看向陆绎和岑福。
陆绎道,“管家,这杀手不知是谁派来的,也不知为何要下如此狠手,想来这一路不会太平,趁着这些人还未回去报信儿,我们应该改变行程,连夜赶路,就是要辛苦一些了,”
“好,好,说得有道理,听你们的,”管家阮浩看了一眼车内还在昏迷的几人,“想来三姨娘和小姐也不会反对,现下保住性命最是要紧,”说着突然从陆绎手里抢过刀,挨个看着地上七横八竖的黑衣人,上前一人补了一刀,刀刀穿胸而过。
陆绎和岑福对视一眼,这管家阮浩也是个心黑手辣之人。
马车急奔,车内的三姨娘、阮玲儿和两个丫头被颠簸醒来,吓得面上失去血色,还以为被劫匪抢了来,哆嗦着抱在一起,别说哭,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如此一夜急行。天微亮时,车辆暂时停住,管家阮浩才向三姨娘和阮小姐说了情况。
那三姨娘和阮小姐一听,“那还等什么?不要停,不要停,赶紧走,”
此话正合陆绎心意,当下两辆马车挥鞭急行,第四天头上,便到了杭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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