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洪媚叫了一声,想了想又将话停住了。
谢霄看了看洪媚的神情,问道,“有话就说,你可不是那忸怩之人,”
洪媚一听,便说道,“那好,我就直说了,谢少帮主,你有一颗仁义之心不假,可是你说话做事若能够再委婉一些就更好了,”
“我说实话有什么错?”
“你没错,可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谢霄张了张嘴,将话咽了回去,走了几步,回身冲着洪媚笑了一下。
这一笑,别说洪媚有些懵,洪娇也纳闷,“怎的突然就出来这么一个笑?”
洪媚迟疑着问道,“怎的了?”
谢霄咧开嘴笑着,大声说道,“你说得对!”说完盯着洪媚多看了几眼。
洪媚见谢霄这样,脸微微有些红,低了头抿嘴笑了。
洪娇在旁边看着,倒是看出了些苗头,便“咳咳”了两声,自顾自迈开了步子走在两人前面。
晚饭过后,袁今夏和云儿,袁大娘一起陪着昭儿和成儿玩耍,陆绎冲岑福使了个眼色,转身去了书房。
岑福会意,跟在身后进了书房。
“兄长,可是京城那边有什么事了?”
陆绎点了点头,“皇上密旨,令我密查浙江巡抚阮宁贪腐之事,”
岑福一听有些吃惊,“兄长,那阮宁官居从二品,可是你我现在能动得?”
“无妨,我们只是密查,一旦需要也可请示圣意,亮明身份。”
岑福惊喜道,“皇上可是复了兄长官职?”
陆绎笑了笑,“正是,你我皆官复原职,只不过现阶段仍不公开,皇上的意思是阮宁一案牵连甚大,须谨慎查之,若公开了身份,恐怕会有预料不到的隐患,”
岑福忙笑着拱手见礼,“大人,”
“还是叫兄长吧,以免坏了计划,”
“是,兄长,真没想到,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回到京城也是早晚的事,”
陆绎叹了一声,“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想逃也逃不掉,皇上宽怀,不追究我欺君之罪已是万幸,”
岑福知晓,皇上一方面顾念着旧情,另一方面,以如今之朝局,能让他安心的也只有陆绎了。
“兄长,嫂夫人知道此事了吗?”
陆绎摇了摇头,“暂时瞒着吧,”
岑福点了点头。
“对了,从明日起,娘亲留下的这些产业,就都由岑寿掌管,让他平日里多和忠伯学学,”
岑福有些不放心,“兄长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担心,岑寿那一根筋,能行吗?”
陆绎白了一眼岑福,笑道,“你就是总把他当成小孩子,他已经二十了,再过两月便满二十一了,”
岑福摸了摸脑袋,笑道,“兄长,对岑寿,我一直有愧疚之心,我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总想着他还是一个顽劣的孩子,”
“岑寿虽然贪玩,可他很细心,也很有想法,他若能挑起这个大梁,将来我们便可后顾无忧,”
岑福点头,“我这就去找他,”
岑福刚走出书房,迎面看到左右徘徊的袁今夏。
“岑福,我等了好半天,你们俩在书房嘀咕什么呢?”
岑福有些吃惊,瞬间控制住表情,“嘿嘿”笑道,“我和兄长不过是闲谈罢了,无事无事,”说着一侧身。
袁今夏从岑福身边走过,狐疑地看了岑福几眼,心道,“定是有事,还想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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