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寿晓得躲不过,便一步三蹭地走上前,“兄,兄长,可是唤我?”
陆绎皱了眉,又敲了敲桌子。
岑寿颤颤巍巍坐下,低着头,支吾了半天,才说道,“兄长,我若说了实话,兄长可不能罚我,”
陆绎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岑寿哆嗦了一下,“我说,兄长,你别生气,”岑寿挠了挠头。
“那日,我见你们都在叙旧,便一个人溜出去玩,在一个拐角,我见有一个姑娘摆了套圈,说是套中便可得一只她亲手猎杀的野兔,”
“那野兔我倒是不稀罕,我只觉得那姑娘家家的能亲手猎杀野兔倒是很了不得,再观她容貌,丑陋之极,我当时只想着玩那套圈来着,并无其它想法,”
“当时围观的人很多,我一连套中了五个,那姑娘也不耍赖,回身取下架子上的三只野兔,说欠我两只,让我明日再到此地来找她取回,”
“我并不在意野兔,就对她说,我一只都不要,就是玩玩而已,那姑娘不准,非让我拿着,我非不要,她就将野兔硬往我手里塞,拉扯间,我,我,我不小心握住了她的手,”岑寿说到此,抬眼瞄了一眼陆绎,又看了看岑福。
谢宵来了兴趣,笑嘻嘻地问道,“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当,当时,你们知道的,那谁也料不到,拉扯间,我将她拉在怀里,她,她便不动了,只管瞅着我,我当时一慌,将她放开就跑,”
“她便在后面追我,街上人那么多,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子追像什么话?于是,我便停下来,问她,姑娘,你追我做什么?”
“她竟然有些害羞,问我叫什么?”
“我告诉她我叫岑寿,可我没问她叫什么,我可不是随意惹女孩子的人,”岑寿多余地解释了一句。
陆绎和岑福全都露出嫌弃的神色,只有谢宵饶有兴趣地听着。
陆绎“哼”了一声,又敲了敲桌子,“说重点,”
岑寿苦着一张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她跟我说,她要嫁给我,还取出来一枚玉佩塞在我手里,说跟定我了,呶,就是这个,”岑寿从怀里掏出来玉佩,“我要还她,她说什么也不收回去,说了句我会再来找你的,便跑了,”
“兄长,我说实话,我可不想招惹她,也不想娶她,打那以后,我可再没出乌安帮,再没见过她,直到我们出发往杭州,”岑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才我正逛得兴起,就听有人喊我,我一看,正是那丑姑娘,吓得我抬脚就跑,可我没想到,她是和谢家哥哥一路来的,”
岑寿讲完,看了看三人,“就是这样,我,我没做什么,真没做什么,”
“你还叫没做什么?”岑福气得站起来,一挥拳头,就要打下去。
陆绎瞪了岑福一眼,岑福才将拳头放下,气鼓鼓地问道,“你没做什么,你握人家姑娘的手?你没做什么,你将人姑娘拉进怀里?你还想怎样?”
“那,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岑福气极,一时语塞。
陆绎想了想,问岑寿,“如果那姑娘非要嫁你,你当如何?”
岑寿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要,她那么丑,再说,我和她只见过那一面,怎么就非得娶她了?”
陆绎打了一个咳声,向门口看了一眼,“她们来了,去开门吧,”
岑寿一听,“腾”地站起来,慌得直往后躲。
只听门“啪”的一声响,进来两个姑娘,“岑寿,你说谁丑?你想耍赖不成?姑奶奶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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