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可是关系到你两位兄长?”
岑寿回身向屋子瞄了一眼,放低了声音说道,“嫂嫂,两位兄长刚刚有了些力气,便开始打坐练功了,我怕他们挺不住,便劝了几句,结果他们不但不理会我,还瞪我,嫂嫂,您可要劝劝他们?”
袁今夏也有些担心,怎的就如此急着练功了?转了几个圈,考虑了半晌说道,“我不能进去,我答应言渊的一定要做到,我更不能让他分心,他们两个都是惯于习武之人,自然晓得自己身体状况,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岑寿听着,又神秘兮兮地说道,“还有一件事,”
袁今夏见岑寿的样子,似乎是个很大的秘密,便也捏了嗓子问道,“什么?”
“两位兄长问我,屋内可有能照出人影的镜子,我回道,这农舍简陋得很,哪里来的镜子?二位兄长要照镜子吗?如今瘦弱得很,又不好看,不如等身体恢复了我再想办法搞一面镜子来,”
袁今夏听到此,咬了咬唇,心道,“这两人着笑得很,什么时候了,还捉弄岑寿,也不把话说清楚,两人若是有力气,定会一人踢岑寿一脚,”
岑寿接着道,“两位兄长竟然一人踢了我一脚,虽然他们现下没甚力气,踢着也不疼不痒,可我就纳闷了,我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你甭理会他们,反正他们现下也打不过你,实在气不过,你便趁此时欺负欺负他们又如何?不然以后哪有机会?”
岑寿摸了摸脑袋,笑道,“欺负欺负他们?倒也是行,我可以试试,定是好玩得很,”
袁今夏见岑寿将她的话当真了,刚要相劝两句,岑寿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熬的鸡汤,嫂嫂,若无事我先进去了,汤,我的汤……”岑寿嘴里喊着,人便进了屋。
袁今夏掐着腰,无奈笑了下,心道,“岑寿啊,你可莫当真,否则这两人以后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屋内,陆绎和岑福正在打坐,门外袁今夏和岑寿说的话,两人字字句句都听在了耳内。
须臾,岑寿端了鸡汤进来,歪头看了看两人,将汤盆放下,一边舀了汤到碗里,一边唤着,“两位兄长,歇一歇,喝碗鸡汤,”
陆绎和岑福收了势,睁开眼睛,一起瞪着岑寿,一眨不眨。
岑寿一愣,走到两人近前,两人眼珠子也没动一下,仍旧盯着他。
岑寿纳闷,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在两人面前晃了几下,“兄长,兄长?”
陆绎和岑福半天才动了一下,身子向后一靠,齐声说道,“喝汤,”
岑寿端了两个碗递向两人,可是两人都没接。
岑寿撇了撇嘴,“两位兄长不是能自行吃东西了吗?怎的不接?这鸡汤我熬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定是好喝得很,快尝尝,”
两人又齐声说道,“没力气,”
“看看,我就说嘛,还没恢复,练的什么功,累到了吧?来,还是我喂两位兄长吧,”
岑寿说着,便放下了一只碗,先喂了陆绎一口,又端起另外一只碗,又喂了岑福一口,如此反复,直将岑寿累得冒汗。
陆绎和岑福对视了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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