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速离开,行至安全地带,将夜行衣脱掉。
陆绎道,“离京城5里处,有一破庙,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进城,”
“大人,我知道那里,以前办案子时我和大杨也曾在庙里过夜,”袁今夏接话道。
陆绎笑了下,若是以前听得这样说,定是醋意横生,“今夏,注意了,我带着你快一些,”说完看了岑福和杨岳一眼,一伸手揽住袁今夏的腰,施展轻功向前奔去。岑福和杨岳紧随其后。
“大人,好功夫啊,”袁今夏晃晃身体,抻了抻胳膊,“这不用自己的脚走路是真享福啊,”
陆绎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岑福和杨岳一前一后也到了。
“大杨,你的轻功得练啊,你看看大人,再看看你,”袁今夏心情一好,开始嘲笑大杨。
“我说夏爷,我再怎么着也比你强吧?”大杨不甘示弱,两人斗嘴惯了。
“走,我们进去,今夜便熬一熬,明日一早进了城便有吃的了,”陆绎拉了小丫头的手安慰着。
“大人,能甩脱那些黑衣人就是最大的庆幸,至于这肚子嘛,饿一饿没什么的,娘和姨之前还一直叨咕我,千万别放开了吃,若是胖了就不好穿嫁衣了,”
“胖一些才好,穿不得就再做一件,”陆绎见小丫头此时竟然提起了嫁衣,正想继续逗弄她一下,突然停住了脚步,将袁今夏一把拉在了身后,同时喝道,“什么人?”
袁今夏惊愕,岑福和杨岳也将刀抽了出来,快速站在陆绎左右。
“哎哟,这是谁呀?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破庙中竟然有人。
岑福打了火折子,四人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老头,衣着褴褛,正从地上爬起来抻着懒腰,嘴里嘟嘟囔囔着。
“你是何人?怎的在此?”岑福上前几步,将火折子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老头用右手挡着亮光,眯着眼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路过之人,错过了宿头,要在此休息一夜,”岑福随口说道。
“那便休息吧,我又没收你们费用,”那老头说话甚是滑溜,整个人又平躺了下去。
“你,”岑福正要继续问话,陆绎上前止住了岑福。
陆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缓缓蹲下,“老丈,便好好休息,我们也只是路过此地,借宿一夜,互不打扰,”
那老头睁眼看了陆绎一眼,刚要开口说话,陆绎闪电般出手,点了老头的膻中穴。
老头身子不能动,大声叫道,“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陆绎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吗?我猜阁下也是唐门中人,不知怎样称呼?”
“陆绎,算你厉害,你是怎样知道的?大家都叫我唐二哥,”
“原来是唐家二当家的,陆某真是不虚此行,竟然能惊动唐门二当家、三当家的,想必杨如镜出的价钱不扉吧?”
“这个无须与你多言,唐老二落到你手里,无话可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样知晓我身份的?”
“你刚刚右手翻掌抵挡光亮,右手掌和虎口有厚厚的一层老茧,只有常年玩刀的人才会这样,你伸出手时,袖口缩起,露出了暗箭,这装扮和唐三当家的如出一辙,”
“想不到锦衣卫中竟然有你这等机敏之人,你,你把老三怎样了?你杀了他?”唐老二愤怒地问道。
“杀?还不至于,陆某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晓得江湖之事,陆某无心得罪江湖的兄弟,但也不能任人宰割,唐二哥,得罪了,”说完,伸手劈掌,将唐老二击昏,“岑福,杨岳,找个地方藏了,”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今夏,这破庙呆不得了,他们定然有联络的信号,今夜恐怕要让你陪我露宿野外了,”
“大人说得哪里话来,大人在哪,我就在哪,大人吃得的苦,今夏都情愿陪着大人,”
“好,我们走,”
这一夜,四人便在城门附近捱了一宿。天一亮,城门大开,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唐老三率人在谷中东撞西撞,也没找到陆绎四人,天亮后方才寻到了出口。按唐老二留下的联络暗号,寻到破庙,见庙中有多人足迹,却不见唐老二身影。黑衣人到处翻找,发现还在昏迷中的唐老二。
一个黑衣人略懂医术,看了看唐老二的情况,向唐老三说道,“唐三哥,二哥头部想必遭受重创,要马上医治才是,”
唐老三长叹一声,“折了,也罢,抬上二哥,我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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