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关了灯,准备上床睡觉,然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这让迟非晚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太过紧张,因为门是反锁的,而家里唯一有主卧钥匙的人就是江淮序,并且也只有他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迟非晚心里并不害怕。她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门口的动静,闭上双眼,微微侧躺在床上。
由于已经到了孕晚期,她的腰间还垫着两个专门为孕妇设计的枕头。
门开了,江淮序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他看到迟非晚已经睡着了,便放慢了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迟非晚没有睡着,她闭着眼能够感受到江淮序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身上。
江淮序不是没有见过迟非晚真正睡着的样子,他还不知道迟非晚睡着是什么样子吗?
他的手在迟非晚的身上游走,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开始的程度,迟非晚还可以忍受,到后面身上越来越痒,掌心也越来越烫,迟非晚终于睁开了眼睛,满是怒意地盯着江淮序:“你做什么!”
江淮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指上还挂着钥匙扣:“晚晚,锁门可不是好的解决方法。”
迟非晚将江淮序胡作非为的手打了下来:“我不想解决了行吗?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锁门其实迟非晚的习惯,在她和迟逸之一起生活的那几年,也是喜欢睡觉锁门,这不是因为和自己的三哥同居而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以前,沈临熙和迟元青就经常吵架,迟非晚的卧室会经过迟家很多人的房间,为了避免卷入其中,迟非晚都会选择快速逃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锁门。
还有就是安全感,缺乏安全感的人连床都是靠墙的。小学初中高中,她的床位都是靠着墙面,睡觉也喜欢离别人近一点。
极度缺乏安全感和敏感的人,一个人走路回家都总会有种背后有人跟着她的错觉。
“晚晚你明明知道我有钥匙,你的锁门等于没锁。”青岚院每个房间的钥匙都在江淮序那里。
一家之主是他,家里的家务除了迟非晚管理,其他的都归江淮序管。
就比如水电气,是江淮序去缴费。
迟非晚心中一动,但还是扭过头去,“我说了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晚晚,我只是想让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求我,我现在就可以将小梨子接回来。”江淮序抓住迟非晚的手,“晚晚,这次我信守承诺。”
迟非晚凝视着江淮序,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随即笑了笑:“江淮序,谎话听多了就分不清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有句话广为受用,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二人就这样冷战了整整一周,十月的中旬又是一次吵架。
青岚院没有佣人,不会顾及这里有没有旁人,也不会担心有家事往外传。
江淮序平时办公都是在书房办公,这次却在客厅,迟非晚也不觉得奇怪,之前江淮序还在卧室办公。
迟非晚就在沙发上躺着追剧,她不怎么上网喜欢追一些综艺和电视剧,就下线了,视频都很少刷。
并不是说迟非晚完全不上网,只是网速有点慢,可能最近爆火的热梗,迟非晚是两周之后刷到的。
迟非晚点的奶茶在茶几上,江淮序的电脑也在茶几上,迟非晚顺手拿奶茶,就看见了江淮序手腕上极为熟悉的平安符。
迟非晚已经把自己给江淮序求来平安符的事情忘记了,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上面刻着这个人生辰八字。
迟非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死死地盯着江淮序手上的平安符,心里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