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凝结周围的空气:“我压根不期望那些家伙能够过上好日子。”
言罢,迟非晚毫不迟疑地挂断了电话,绝不能让聂清占到半点便宜。
随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聂清现今所在之地。
抵达目的地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陈旧的住宅小区。
此处位于京城,其房产价值相对较低,以迟元青的财力,断然不会购置这般简陋的居所。
迟非晚暗自揣测,这房子极大概率是聂清租赁而来。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愈发犀利起来。
迟非晚站在那扇略显陈旧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后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伴随着“嘎吱”一声响,门缓缓地开了。
然而当她看清屋内的景象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
房间很小,一眼望去便能尽收眼底,整个空间显得极为局促。
令人诧异的是,所谓的厨房竟与卧室共处一室,毫无分隔可言。
锅碗瓢盆随意摆放着,灶台上还残留着一些未清洗干净的油渍;而床边则堆满了衣物和杂物,使得原本就狭窄的过道变得更加拥挤不堪。
更糟糕的是,门口处还高高摞起了一堆快递盒子,仿佛一座小山般挡住了去路,让人几乎无处下脚。
这样的居住环境着实让人瞠目结舌,迟非晚小心翼翼地侧身穿过那些杂乱无章的物品,试图寻找一个可以站立的位置。
好多年没见,聂清有了几根白头发,脸上也有了皱纹。
昔日最风光的初恋情人如今却成为了邋遢的独居老奶奶。
其实聂清现在也才四十多岁,但在迟非晚眼里却像是老了二十多岁。
聂清打开窗户,将房间里的味道散出去,便坐到地面上:“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聂清的目光注意到了迟非晚无名指上的钻戒:“结婚了嗦,难怪你要说我没上网。”
迟非晚也不会嫌弃这里有多糟糕,只是震惊于迟元青的心狠,她闭上眼眸:“他对你这么狠?”
茶几上是几瓶酒,聂清喝了一口:“所以我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因为我看清了。”
聂清不愿意再去讨好迟元青了,所以迟元青也不会再去管她了。
迟非晚皱了皱眉,这和她听到的可不一样。
迟元青对自己每个情人都很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情人在网上诋毁她,可他对聂清为何很会这么狠?
聂清那双空洞的眼神似乎将迟非晚看透了:“当初我和你爸爸闹得很不愉快,他什么都不会给我,而我什么也不想要。”
当初迟元青对她说,你离我什么都不是,你连穿衣住行都很困难。
现如今这些得到了验证,聂清离开了迟元青,的确过的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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