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点了点头,全身的力气都在江淮序的身上。
江淮序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他的动作轻柔,然而,要将她安稳地放在那个球体之上却并非易事,毕竟颠球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江淮序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姿势和力度,缓缓地蹲下身子。
他紧紧地抱住迟非晚,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迟非晚成功地被江淮序抱到了球面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环境。
迟非晚身穿宽松的睡衣,那隆起的腹部宛如一个温柔的小山丘,承载着新生命的律动。
颠球到一半,迟非晚喝了水吃了饭补充体力。
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两指,迟家也快落地京城了。
开指太忙,医生给迟非晚打了催产素。
刚开始还好,因为迟非晚习惯了两指的疼痛,到后面那才是痛苦。
四指的时候迟非晚还没有打无痛,这个时候她小声和江淮序说:“江淮序……我想剖……”
江淮序听到迟非晚说想要剖宫产,他的心猛地一揪,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和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晚晚,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医生说你的情况还是可以顺产的,剖宫产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迟非晚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她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受不了了,这种痛就像要把我撕碎了一样。”
此时医生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迟非晚的情况,严肃地说道:“现在的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我们还是建议顺产,剖宫产毕竟是一个手术,术后恢复比较慢,而且可能会带来一些并发症。
不过我们也会尊重产妇的意愿,如果你们坚持要剖宫产,我们可以马上准备手术。”
江淮序犹豫了,他不想让迟非晚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但又担心剖宫产给她带来的风险。他俯下身子,在迟非晚的耳边轻声说道:“晚晚,我们再试试好不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如果到最后实在不行,我们就剖宫产。”
迟非晚点了点头,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缩的疼痛越来越强烈,那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丝毫的停歇。就在这时,迟家的人赶到了医院。
沈临熙可不是迟非晚的支柱,她的家人却不能像定海神针那样稳定住她的心神。
她不想看见迟家人,迟家的人一个两个脸色都不好。
沈临熙着急地在门口来回张望,电话那头的情况果然不好。
产道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往往折磨的都是女孩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的宫口终于开到了十指。
医生和护士们迅速准备接生,江淮序紧紧地握住迟非晚的手,他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在吻她的手。
迟非晚由于姿势不好,半小时了都还没有看到她,尽管打了无痛迟非晚痛苦的神情却丝毫无法忽略。
或许是姿势不对,迟非晚换了一个姿势,在护士的搀扶下,站着生。
站着生就感受到了下方下坠的感觉,那一瞬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迟非晚又重新躺回床上。
迟非晚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经过漫长而痛苦的分娩过程后,终于听到了宝宝微弱的啼哭声。
她的脸上露出了疲惫而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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