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间开着暖气,迟非晚的玉体暴露无遗。
她还在研究这件敬酒服怎么一个人穿进去?
迟非晚抿了抿唇:“稍等。”
沈临熙透过门缝什么也没看到,她拧了拧眉:“需要我帮你吗?”
迟非晚看了看门外,又看向椅子上这件设计有些复杂的敬酒服,迟非晚闭上了她那双蓝色的眼眸:“麻烦母亲了。”
说完,迟非晚躲进更衣室,听到帘子拉上的声音,沈临熙才打开更衣间的门进去。
入眼便是那洁白的婚纱,和沙发上酒红色的敬酒服,以及那双不太醒目的白色球鞋。
沈临熙又是蹙眉,拿上敬酒服,拉开更衣室的帘子:“你今天穿的平底鞋?”
迟非晚摇了摇头,任由沈临熙粗鲁给她穿衣:“高跟鞋和婚纱一起脱下的。”
最后拉上拉链,沈临熙将目光落到了那洁白的婚纱上,凑近看,水晶鞋被婚纱挡住了。
沈临熙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迟非晚:“一会儿敬酒穿上高跟鞋,我不希望在宴席没有结束你脚上就出现平底鞋。”
沈临熙的话正好被进来的江淮序听到,更衣间里的三人面面相觑,空调吹出来的暖气声音在安静的更衣间里显得格外的有节奏。
“妈,我想单独和晚晚说会话,客人那边还需要你。”
沈临熙立马拾起笑容:“好。”
沈临熙走后,宽敞的更衣间只有迟非晚和江淮序。
江淮序关上更衣间的门,将迟非晚逼到角落。
迟非晚赤脚向后退,后背撞到了角落堆积的杂物,她猛然一愣:“你要做什么?”
江淮序并没有对她做出无理的行为,只是坐在长椅上,拎起那双白色的板鞋:“我以为你会逃婚?”
逃婚,平底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迟非晚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结婚证都领了逃婚有什么用,况且逃婚对我有什么好处了呢?”
当初,主动找江淮序结婚可是迟非晚本人。
本就是一场豪门联姻,婚书上写的不单单是江淮序和迟非晚的名字,是整个江家与迟家。
江淮序漫不经心地向后一靠,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婚礼上所有的嘉宾我还是比较期待那个人来。”
这似乎是一种试探。
迟非晚神色平淡,回答的滴水不漏:“他不会来的,如果我邀请他,哦对了这世界从来不会发生假设的事发生,所以以我的性格,我不会邀请他。”
看着心爱的出嫁,而嫁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那是一种多大的残忍?
迟非晚不敢想,也不愿意看到。
“迟非晚,你要不要猜一猜外面的人有多少人议论你。”
“无非就是猜我会不会逃婚。”毕竟迟家大小姐和那个人的恋爱人尽皆知。
“要不我们打个赌,赌多少人会猜你逃婚?”江淮序眉眼间尽是冷淡。
迟非晚在脚后跟贴上创口贴,“不用赌了,连你都担心我会逃婚,更何况还是他们?这场赌约,能否赢关键在于我,如果不是下定决心或许我真有可能逃婚,毕竟那双平底鞋就是他给我的,我接受了就证明我当时真的有一丝的动摇。”
江淮序很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看透的感觉:“然后呢?为什么没有逃婚。”
迟非晚看向他,蓝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因为我不能自私啊。”
如果她自私了,那她还能活着吗?
答案是不能。
有人是希望她死的,而且还是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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