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洛给云里县李刀磨民工做饭,两个人早晨相见,下午也相见,现在李天明来到依洛家里,说起来不算十分唐突的事情,李天明的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的。
依洛的脸,白白的,粉粉的,她的颈脖,也是白白的,粉粉的,活脱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有人说叶榆四季如春,如果去仔细观察,如果去仔细体验,不难发现这种说法,或多或少存在一点问题。
叶榆有很多绵延起伏的山峰,四季更替之间,导致气候随之出现更迭,只不过更迭不是那么明显而已,叶榆的四季各有各自的特征。
到了夏季,天气虽然不是十分炎热,但是也有一定的热度,也有一定的燥热,偶尔,还会出现几个炎热的天气,令人感到受不了,直呼天气太热,有人甚至用恶毒的语气去咒骂鬼天气。
依洛的上身,穿着一件浅色的夹马褂,她的下身,穿着一条浅紫色碎花裙,看上去,身材显得十分苗条,着装显得十分得体,并非刻意的打扮,不仅显示出她的美丽,还显示出她对美的追求。
看到李天明进来,依洛显得十分快乐,十分开心,她示意李天明坐下,她用毛巾揩抹着头发,随后,她在距离李天明不远处坐下。
李天明闻到了皂荚味,晓得依洛是用皂荚洗头的,皂荚树是一种冠木,树上的果实圆圆的,有一点像龙眼,一串串的果实,在成熟之后,会从掉树上下来,这时,村民会把果实捡起来,拿到家里,放在阴凉处自然晾干。
村民喜欢用皂荚,具体做法是去掉内核,用温水泡一会儿,用手揉搓,果皮就会渗出白色的汁液,村民用白色的汁液洗头,洗衣服,李夭明看着依洛,心里乐乐的,说:“人家叫你衣洛,你姓衣吗?我们那里的人穿衣服,但是,没有谁把衣服当姓氏。”
依洛晓得李天明,在心里产生了一种误会,把依字当成了衣字,说:“杨柳依依,依然爱你,不是衣服的衣,而是依然的依,是人都要穿衣服,依然的依,比衣服的衣更有味道,更有韵味,我是从云里县潭龙乡嫁过来的,我原本姓陈,名叫陈洛,我觉得老公的姓有一些味道,就把我原来的名字去掉,改成依洛,这个名字,很好听吧?”
李天明因名生爱,因名生情,感觉自己于猛然之间爱上了依洛,说:“依洛这个名字,不仅好听,还有一些意境,我的名字比较难听,我爹上过几年私塾,有一点文化,但是他不会给儿子取名字,李天明,天都亮了,天地之间自熟是明亮的,还用得着提醒吗?所以说,我的名字有些不好听,缺少一些意境。”
依洛看到李天明埋怨父亲,埋怨父亲给他取的名字不好听,缺乏意境,心里感到既惊讶又快活,就拿充满情谊的目光去看李天明,那目光犹如一束奇异的电子波,直接透过了李天明的心房。
说:“名字只是代表一个人的符号,一个名字,你在这里用,别人处在别处用,你现在用,别人以后也会用,只要人好,名字不好,又有什么打紧的?再说,天明有什么不好?天亮就起床,起床就可以看到太阳,有时候还可以看到月亮,太阳和月亮都被你看到,说明你特别旺相,有强大的生命力,以后的日子好过,所以我劝你不要去骂你爹,应该在心里去感谢你爹。”
听到这话,李天明极为震惊,说:“依洛,你真厉害,你真有文化,竟然晓得我的名字旺相,我怎么不晓得呢?看来是我冤枉爹了,长时间冤枉我爹了,我爹是一个好爹,他会给儿子取名字,他给儿子取的名字不仅好听,还旺相,这个名字,我喜欢。”
依洛倒是谦虚,说:“我没有上过私塾,不识字,我们潭龙那种地方,穷得很,男孩子都上不起私塾,女孩子怎么会去私塾呢?说你的名字旺相,好听,我都是猜测的,都是乱说的,你不要在意,权当我是在拿你的名字开玩笑。”
依洛说过这话,看着李天明,她的目光,再次成为一束奇异的电子波,穿透了李天明的心扉,在他的心扉里游走着,激荡着,绵延着,李天明极力抵抗,极为抵抗着来自依洛眼神的刺透,说:“你真厉害,能够嫁给一个军官!”
军官是一种受人羡慕的职务,是一种受人追捧的职务,他们收入高,有地位,李天明在心里看重军官,所以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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