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琴没有读过书,她听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她没有记住匹夫有责,而是记住了马匹有责,说出马匹都要抗战的话,
俞琴说这话,带有明显的揶揄色彩,李云愽岂有不明白的?说:“我心里没有在家里享清福的想法,就是想在家里享清福,外敌也不会同意,我还是去做我的老本行,在村里为民工筹集生活物资,保证到云祥去扩修机场的民工,不至于饿肚子,能有力气干活。”
过了几天,民工从不同的村寨来到云里县城,他们或者走路,或者乘坐军车到达云祥机场,按照事先的安排,他们分别租房住下,开始做出工前的准备。
云里县民工住在云祥下庄,李刀磨民工,住在下庄几户百姓家里,统一出工,统一收工,统一吃饭,统一住宿。
厨师有一男两女,是云祥县政府安排给李刀磨民工做饭的人,其中有一个年轻女人,名叫依洛,是云里县潭龙乡人,她的老公是云祥籍军人,于两年前,战死在前线,依洛守着老公留下的一个儿子,苦苦地生活着。
依洛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李天明,她会在心里,再一次掀起感情的波澜。
李天明来到云祥,没有阿苏塞在他的身边,他感觉到身体孤单,感觉到心里也孤单,劳作之余,他没有地方可以去,就只能窝在屋子里,感觉好无聊,感觉到好无味。
过了几天,受到厨师刘诚信的邀请,李天明前往刘诚信家,刘诚信十分好客,性情豪放,喜欢结交朋友,李天明后来成为刘诚信家里的常客,在他家里,李天明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成为他后来最好的回忆,最美好的回味。
刘诚信喜欢喝酒,以为酒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他端给李天明一杯,说:“老弟,我们在年纪上,虽然有一点差异,但是在我看来,这一点差异是完全可以被忽略的,我觉得,觉得我们在性格上很合得来,我们可以做兄弟,做兄弟嘛,就要在一起喝酒,就要经常在一起喝酒,不然的话,就会显得生分,不合兄弟的习性。”
李天明以前不喝酒,现在刘诚信劝他喝酒,他觉得自己不能去拂人家的好意,于是捏着鼻子喝了一口,酒精立刻涌向他全身,涌向他全身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他感觉全身辣辣的,麻烦的,飘飘的,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蠕动着,游走着,他感觉到很难受,感觉到特别难受,直呼受不了。
但是,李天明在感到一种难受的同时,还感觉一种愉悦,一种说不清楚的愉悦,一种道不明白的愉悦,他在心里说:“酒这东西,怎么会是这个味啊,我以前怎么不晓得?怎么不晓得喝?”
刘诚信看见李天明喝了一口酒,立马感觉自己遇到酒场知音,心里十分愉悦,心里十分高兴,他劝李天明再喝几口,再喝几杯,说:“喝一口是喝,喝几口也是喝,你我何不多喝几口?多喝几杯?天明你不知道,酒喝不到位,心里会难受,会觉得很难受。”
看着李天明有了一丝醉意,刘诚信望着老婆左翠兰,说:“天明从云里县来到云祥,无依无靠,我们不把他当朋友,谁会把他当朋友?”
左翠英心领神会,说:“天明,你在云祥找一个老婆吧?我们云祥面积大,土地平整,物产丰盛,有很多很多漂亮的女人,每一个都会让你感到满意,每一个都会让你感到惊喜,每一个都让你感到幸福。”
看到老婆支持,刘诚信立刻快活起来,说:“我的老婆姓左,名叫左翠英,天明,我跟你说,只有我们云祥才会有姓左的,别处没有这个姓,姓右的有不少!”
李天明晓得外面也有人姓左,说:“刘哥,你说错了,叶榆有姓左的,云里县有姓左的,外面也有姓左的,湖南不是有一个左宗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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