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搂着阿苏塞,他们缓缓地走出草丛,草丛外面的阳光,强烈而刺激,如针一般地灼人。
阿苏塞搂着李天明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随后,他们走上通往家的路,他们知道,该回到他们的新房了。
李天明不晓得,阿苏塞也不晓得,他们没有,没有把属于他们的家,经营到他们生命的终结,世上的事情,存在着太多的变数,存在着太多的无奈,无奈是天空的飞云,来无影,去无踪。
处于战争年代的中国百姓,没有几个家庭,不受到战争的波及,不受到战争的影响,没有几个人,能够把他们的爱情,能把他们的婚姻,演绎到生命的最后,战争年代,充斥着太多的变数。
某次会战以后,抗战进入到相持阶段,为了早日结束中国战事,从中国腾出手来,外敌占领了许多地方,甚至占领了许多国家,彻底阻断了中国政府获取到抗战物资的途径,中国政府,因为严重缺乏战略物资,在许多地方,难以组织有效的大规模反击战役,获得大量战争物资,成为当时中国政府急于解决的问题。
滇缅公路显示出尤为重要的战略意义,大量装满军用物资的车辆,行驶在从国外到中国的公路上,大量战略物资在转运过程中,被暂时卸载到云里县,再由云里县转运到前线战场,给中国抗战注入了一线生机。
滇缅公路在中国抗战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发挥着重要作用,云里县在抗战过程中,同样起到了重要作用。
为了彻底阻断中国政府获取抗战物资的途径,打击中国政府的抗战意志,外敌侵占了中国周边几个国家。
中国政府为了打破外敌的封锁,保障滇缅公路的畅通,十万大军远征国外,在经历了几次恶战以后,中国军队受损相当严重,面对险境,中国军队不得已进入某谷,十万将士在山里打圈圈。
某山是横亘在中边境上的一座大山,山里原始森林,次原始森林密布,瘴气横流,蚂蝗吞噬人肉,巨蚁袭击人体,xxx师长在回国的路上,因伤牺牲,十万将士死伤惨重,奋力回国的将士,在休整过后,成为日后反击侵略者,收复失地的中坚力量。
他们有血性,有意志,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有对敌作战经验,心中怀有对外敌的刻骨仇恨,这些将士,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将士,在日后的反击作战中,奋勇向前,奋力拼杀,以坚决的态度,抒写了绝不屈服民族的坚强意志。
中国政府的第一次远征,以暂时的失利而告终,云里县政府,随即派出大量人员,尽可能多地寻找失散的中国士兵,尽可能多地收治失散的中国士兵,许多失散的中国士兵,得到妥善治疗,他们伤好之后,在抗战胜利之后,被云里县百姓接纳,许多官兵在云里县娶妻生子,在云里县生活下来,直到离开人世,或者还活在人世。
茶马石奉命前往战场,职务是宪兵连长,主要任务是实施战场督察,执行战场纪律,茶马石迫切希望见到外敌,他想跟外敌打仗,他想真枪真刀跟外敌打几仗,他的愿望得以实现,他在一次会战中,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被炮弹击中左腿。
左腿受伤以后,茶马石被转送到叶榆战地医院住院治疗,按照当时的伤势,战地医院打算锯掉他的左腿,但是,宋宜梅不同意,坚决不同意,鉴于宋宜梅的态度,战地医院医生经过会诊之后,最终决定尊重宋宜梅的意见,最终决定实施保守治疗,最终保住了茶马石的左腿。
茶马石躺在病床上,他看到老婆伤心,看到老婆流泪,他的心情,跟着沉重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现出笑脸,用温婉的话,去劝慰老婆,去安慰老婆,说:“宜梅,你不要难过,我虽然受伤,还有可能失去一条腿,今后能不能站起来,能不能再去前线打仗,很难预料,但是,比起那些牺牲在战场的官兵,我不但幸运,而且十分幸运,不但幸福,而且幸福,现在我的左腿还在,就算失去,又算得了什么?”
茶马石说过这话,拿两眼望着窗外,窗外,有几棵樱桃树,透过樱桃树茂密树叶之间的空隙,他看见了虹海。
如耳朵形的虹海,涟漪激荡,鸥鹭鸣叫,渔舟穿梭,显得恬静,显得极为宁静。
根据战地医院的规定,两天后,宋宜梅离开叶榆,回到了云里县。
叶榆战地医院护士银红,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地走进病房,她走到病床前,朝着茶马石妩媚地笑了笑,随即弯腰给他换药,说:“茶连长,腿还痛吗,腿还疼吗?”
茶马石是一个有坚定意志的军人,对于他来说,无论是疼还是痛,都可以忽略,都可以无条件忽略,然而面对银红的询问,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她面前,略为显示一下娇情,他故意哼了几声,说:“痛,痛得要死,痛得要命!”
银红是云里县罗合摸人,她看到茶马石叫痛,叫痛得要死,痛得要命,她的心里有些难过,她的鼻子一酸,泪水随即流了出来。
银红的父亲,在抗战前是一个马帮头,他带领马帮走南闯北,为生活日夜奔忙,而她的母亲,懂事一些巫术,以帮人家驱鬼驱邪赚钱,被罗合模村民尊称为仙奶奶,后文将有详细的叙述,这里先点一下,埋下一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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