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要做的事,就是请毕摩去给他驱鬼辟邪,好生医治,以此来保全李天明的性命,不然,李云愽到这里就断了根,绝了后,先前费尽机搞婚了情,借腹生子,最终还是枉然,打了水漂。
客楚林想到这里,决定对李天明有无智商,是否聪明,进行再一次试探,说:“什么叫做日不落帝国?按照我们这里的说法,日就天,天就是日,比如说一日,就是一天,世间哪有叫天不落的?还有,什么叫做殖民地?世间哪些地方有殖民地?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是在胡乱编造吧?”
世间发生了多少事?你都想知道?都要知道?你是千里眼?你就窝在李刀磨,最多以前走马帮去过一些地方,比别人多知道一点而已,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等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等于你不知道。
客楚林是李刀磨村长,以前走马帮,不说走南闯北,确实去过一些地方,去的地方多,看的地方就多,见的人多,听到的事情就多,纯是自然的事,没什么可奇怪的。
客楚林在李刀磨有很高的地位,村民有求于他,心里自然向着他,替他说话,听他说话,哪怕他说的是错的,村民也会相信,至于李天明,虽然读过书,有文化,但是他年轻,村民不求他,至少暂时不求他,如果他去反驳客楚林,
如果不能把话说得很明白,很在村民的眼里,他就是有意在长辈面前显摆,在长辈面前充能,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轻则会受到村民的嘲笑,重则会受到村民的呵斥。
李天明对此心里有底,现在他虽然受到客楚林的质疑,心里倒也平静,只管导出原委,说:“某国曾经统治着很多国家,这个国家的太阳升起来,那个国家的太阳落下去,那个国家的太阳升起来,这个国家的太阳落下去,太阳总是出现在天空,所以叫做日不落帝国,至于殖民地,我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意思是某国做许多国家的主人,做主人的只顾发号令,倒奴隶的只管埋头干活,把地里的出产送给主人吃,做主人的不干活,也有饭吃有钱用,日子过得很滋润,很逍遥。”
看到儿子把话说得头头是道,李云愽在暗地里高兴,表面上却不露声色。
李云愽经历过许多事情,他希望儿子通过读书,以后开私塾教化李刀磨的孩子,过上体面而轻松的生活,然而精彩不会全给某个人,老天爷左手给予某个人一个精彩,右手顺便割走某个人大腿上的一块,通过这种方式,去获取世间所谓的公平,去接受世间的顶礼膜拜,尽情讴歌。
李天明见不到阿苏塞,来到八达河修路工地,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这是老天不长眼晴,有心委屈我家儿子,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改变,以后我不但不会敬天爱天,兴许我还会把天给捅下来,别看我李云博平时斯斯文文,犯起浑来,别说人,老天都会感到害怕。
李云愽想到这些的时候,目光随之变得黯淡起来,忍不住想要流泪的样子,但是,他到底想到人生,会遭遇到很多阴云,或许,阴云过去以后就是阳光,就是热辣辣的阳光,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在意一时的阴云呢?先等等看吧。
人是不能在阴云里过完一辈子的,人总会有舒心的时候,何况阿苏塞,也只是暂时没有回来,说不定哪一天,说回来,就会回来。
客楚林吃完饭,只管到工地干活。
J.h.卡伯恩带着翻译回到工程指挥部,他也不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管率性而为,直接把电话打到云里县政府,劈头盖脸骂了杨里梅一顿。
杨里梅以大局为重,不跟某国佬计较,他打了几个哈哈,用好话哄过J.h.卡伯恩,背着双手走出办公室,前往云里县宪兵连,去看望宪兵,去问候宪兵。
杨里梅问候过宪兵,回到云里县城,把赵唯城和客芷座叫到办公室,把J.h.卡伯恩打电话到云里县政府的情况说了,把自己挨他大骂的事也说了,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客芷座说:“J.h.卡伯恩是某国政府花钱聘请的一名机械师,负责维护进驻云祥机场的飞机,原本不属于军队建制,到了现在,因为战争的需要,特意招他为军人,不仅给他了军籍,还给了他一个上尉军衔。”
客芷座说:“修筑滇缅公路,某国给了钱,就自以为高人三等,说话做事,总是率性而为,不计后果,一个小小的连长,也敢骂县长?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事,一个小连长也敢做,杨县长不要跟他计较,只管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等到有机会,把他弄回云祥机场,去修飞机。”
对于某国出部分资修筑滇缅公路,云里县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某国向来重视战争,希望别国打仗,他们趁机发展军工,出口武器,发战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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