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正想向龙戴期告别,打算动身回家,龙戴期的小舅子,这时突然跑了进来,说:“姐夫,爹今早去放羊,不巧从山上跌到山下,现在生命垂危,请你赶紧回家”。
听到这个消息,龙戴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说:“天明,请你帮忙我暂行先生之职,我现在去岳父家,很快就回来,唉,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逢打头风,无论什么事情,不管什么事情,都凑到一块了,全都凑到一块了,真要命,真要命。”
龙戴期说完话,带着老婆孩子,迅速离开了!仪凤镇,前往岳父家。
李天明被父亲送到仪凤镇读私塾,原本打算学成以后,回李刀磨开办私塾,做一个私塾先生,去教化村里的孩子,挣一口体面的饭吃,他在街鸡村吉做实习私塾先生时,遇到了美丽的阿苏塞,他们之阿有了恋情,有了婚姻。
李天明没有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进入洞房以后,被龙戴期派来的人叫到仪凤镇,龙戴期叫他帮助云里县政府,去动员百姓,动员百姓参与修筑滇缅公路。
龙戴期来到岳父家,岳父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一动也不动,仿佛熟睡一般,面对如此状况,他作为女婿,自然不能离开。
过了几个时辰,龙戴期的岳父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了,他在岳父戴家里,帮忙办理丧事,等到丧事办完回到仪凤镇私塾,已经是第七天了。
看到龙戴期回到家,李天明即刻向先生告别,说:“龙先生,我得赶紧回家,去动员百姓参与修筑滇缅公路,先生到云里县,一定要去我家,我爹妈说过好多次,他们要宴请先生,要感谢先生。”
龙戴期答应,他于瞬间感觉李天明做事有一些急躁,如果不能及时更改,不会取得好的效果,随即劝李天明改正性急的性格,说:“事情虽然有一些紧急,但也不是紧急到火烧眉毛的程度,外敌距离云南还很远,距离滇西更远,我们去修筑滇缅公路,也不是说修筑,就修筑,得有一个过程,你以后办什么事情,要采取冷水泡茶的方式,你现在回去,首先要先考虑如何跟老婆过日子,把老婆晾在半边,对老婆有些不公平,还会影响到你们今后的生活。”
听过龙戴期的话,李天明心里有一些不舒服,正是因为先生,导致李天明在进入洞房以后,在揭开阿苏塞红盖头以后,在即将成为男人之时,走出了洞房,来到仪凤镇,一呆就是七天,他在心里说:“龙先生真是能掐会算啊,早不派人来,晚不派人来,偏偏在我最幸福的时刻派人来,硬生生地打搅了我们的婚事。”
李天明心里对龙戴期有意见,然而他不能说出来,不敢说出来,先生是先生下来的人,是长者,是长辈,先生不管说什么,哪怕是错的,甚至错到离谱,弟子也不能反对,不能反驳,只能遵命执行,按照指令去做。
李天明知道黄连苦,但是只能做哑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先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做弟子的只能服从,甚至是屈从,李天明只能为先生之命是从,他心知这七天,世上会发生很多很多的问题,这七天,使得原本热乎的饭菜,变成了冷菜冷饭,吃起来味道就会淡许多。
龙戴期跟李天明说过话,过了十余天,他见过叶榆行署长官,接受叶榆行署长官的邀请,做了榆叶行署参议员。
龙戴期做了叶榆行暑参议员,他知道一个人没有分身术,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做好两件事,他把私塾交给一名弟子管理,去做比教书更为重要的事情。
李天明接受龙戴期的指令,回云里县动员百姓参与修筑滇缅公路,李天明在回云里县的途中,走到羊庄坪,突然想到龙戴期,想到他是自己的恩师,恩师的话就是圣旨,不仅要遵从,而且要绝对遵从,要不折不扣地,绝对绝对地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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