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北蛮皇宫屋顶的雕花。
为什么会在北蛮的皇宫里,赫米提一点都想不起来。
喉咙里干干巴巴的像吞了钉子,疼的赫米提直皱眉。
“醒了?”女人的声音。
赫米提转头看去,视线模糊让他看了半天才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是秋月。
“你……”赫米提想问秋月怎么在这,但喉咙实在太疼,说不出话。
秋月拿起炭炉上温着的小水壶,倒了杯温热的水,用干净的纱布沾着温水擦拭赫米提干裂的嘴唇。
“先别说话,等下我给你弄些润喉的,你喝了再说话才不伤嗓子。”秋月动作温柔却很麻利,“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昏迷了有五天了,北蛮宫里的大夫说你身体被两个孩子拖累的太虚弱了,大夫建议这两个孩子不要,修宁不敢做主说要等你醒了再商量,邢易怕出事就送了密函回边关城把我叫来了。”
赫米提一听孩子不要,整个人急的想要坐起来,被秋月按了回去。
“别担心,我在,孩子保得住。”秋月很轻松,“你好好躺着休息,晚些时候弄些稀粥你喝下去再喝药,之后几个月多躺着,再敢出去杀人放火你的孩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哦。”
秋月起身准备去给赫米提备药,还不忘提醒他:“为了防止你不听话,我选了最适合陪着你的人,你等着。”
陪着他的人?除了沈修宁还能有谁。
沈修宁是管不了赫米提的,赫米提听到有人进来,只看了一眼,瞬间老实。
宴卿鸣站在门口看着赫米提,说道:“醒了就好,听说你在北蛮这段日子,表现的很活跃呢。”
赫米提僵硬的摇摇头,表示否认,但他知道这没用,瞒不住宴卿鸣的。
宫女端来了温热的粥,赫米提被宫女扶着坐了起来靠在床边,喂他喝了些温水。
宴卿鸣坐在床边打量着赫米提,看的赫米提浑身紧张。
“你……干嘛这样看我。”赫米提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来北蛮了,身体好些了吗?”
宴卿鸣回答道:“我担心宁儿才来的,没想到情况最差的是你。”
提起沈修宁,赫米提紧张的问道:“修宁被毒蛇咬伤了,我看秋月姑娘在,是不是可以请她看看修宁的伤。”
“宁儿没事。”宴卿鸣给了肯定的答案让赫米提放心,“秋月检查过了,她说你处理的伤口很好,等下宁儿过来陪你,你就知道他现在多么的活蹦乱跳了。”
宴卿鸣摸了摸盛粥的瓷碗,温度刚刚好。
赫米提乖乖靠在窗边,盯着喂他吃粥的宴卿鸣。
赫米提抿了抿嘴,突然说道:“我以前都不敢想有一天你会照顾我。”
宴卿鸣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也没想过有一天管我叫爹啊,世事无常,每天都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赫米提突然想哭,摸着肚子说道:“我想了那么多年,盼着你生的孩子管我叫爹,结果现在是我亲自生的孩子要叫你爷爷……”
“喂。”宴卿鸣还接受不太了自己要当爷爷这件事,“我才四十,晚些再提爷爷的事情好吗?”
赫米提笑出了声,笑道:“哈哈,我以前迷恋你的时候没觉得你这么可爱,现在看你反倒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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