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壮心里想着,伸手一把抓住挖掘机驾驶室的门把手,脚下一用力就跳了上去。
驹子赶忙问道:“周总,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也学着根壮的样子跳了上去。
挖掘机不像汽车有方向盘,而是一根根的操纵杆。
这台挖掘机应该是进口的,眼前所见的文字全都是外文。
这对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根壮来讲真是太难为他了。
不过,文字虽然看不懂,但各种指示图标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现在只要挖掘机的工作臂向上发力就行了,其实也很简单。
驹子挂在外面把头探进驾驶室帮着根壮分析各个操纵杆都是干什么的。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别看驹子与根壮差不多同样没什么文化,但是这两个人的智商绝对不低,甚至还要高于一般人。
俩个人捅咕了一会,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时根壮向上推动了其中一根操纵杆,就见挖掘机的工作臂猛的向上一抬,这就产生了强大的拉力。
再看那棵古槐从钢丝绳绑着的位置“咔吧”一声就断成了两截。
挖掘机也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后闪了一下差点没翻了。
四周围观看热闹的又是一声惊呼!
拔树需要循序渐进、匀匀的发力,根壮以前从没碰过这东西,哪能知道这一细节呀?
刚刚是发力过猛,一瞬间古槐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拉力自然就断成了两截。
也是因为这棵古槐生长多年,树干内部腐朽已经空了。
然而这也没什么,再换个地方把钢丝绳绑到树干上也就是了。
然而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见从树干断茬儿处一下子喷出好几股鲜红色的液体,就像是人的大动脉被割断了似的。
那只剩半截的树干此刻就像是被炸断了的半截胳膊。
红色的液体喷出一米多高,在半空中被风一吹,变成漫天的血雨纷纷掉落到了围观看热闹人的脸上身上。
人们再下意识的一抹脸,那种景象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惊恐、又极其厌恶的不停用手去搓,就好像是大便沾到了脸上。
胡来是副市长,在人前出现一般都是白衬衫黑西裤,今天也不例外。
此时他身上就像开满了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在白色衬衫的衬托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树干不是水龙头,红色液体也不是自来水流起来没完,只是喷了几股就减弱成殷殷外渗。
就在这时,晴朗的天空突然“轰隆隆”几声巨响就像打雷一般。
可是响晴的天气怎么可能打雷呢?
而且这几声雷就像是在头顶炸响一般,就围绕着这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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