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根壮答应了,村民们在念及根壮恩情的同时,也会记着冯乡长的好。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同样的话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所产生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然而碰到杨桃田寡妇这样的普通农村妇女就失灵了,管你是什么意思,她们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拉弓射箭——照直崩
杨桃撇撇嘴直接了当的说道:“说的真好听,替村民们求根壮,我看你就是怕担责任才来求根壮的,”
田寡妇也附和道:“我们跟村民们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还不比你亲啊?怕丢了乌纱帽就直说,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哪有那好事啊?”
这两个老娘们儿话说的不可谓不难听,但冯乡长以及秘书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脸凝重的盯着根壮。
人家不是没听见,只是与两个老娘们儿相互争执、叫真儿有失身份,再者,别看她们说的挺欢,最后做主的还得是根壮。
连日来发生的事情使根壮焦头烂额,在冯乡长没来之前,他还真没意识到村民们会面临着这么严峻的问题。
说实话,根壮要是知道了,就是冯乡长不来求他,他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只是他现在也面临着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几千亩地种药材所需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之前陆莹投资的钱,根壮已经委托赵雅婷全都还给人家了。
根壮这几年倒是有些积蓄,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的。
不过倒是可以让赵雅婷再投些钱,毕竟这个项目她也很看好。
当然了,抛开这些不谈,只要根壮张嘴,她自然是会大力支持的。
冯乡长并不是真的替村民们来求根壮的,反而还想借此机会沽名钓誉,没准儿还坏事变好事成了他的一项政绩。
根壮心想,啥好事TM都让你占了,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根壮半响也没说话,但也不能一直不说话,于是故作为难的说道:“冯乡长,按理说这事我不能不管,但是我现在的确是没有那个实力,之前你大力扶持赵喜,我找来的投资人也都撤资了,我现在是心有而力不足啊!”
冯乡长不住的点头,又痛心疾首般的说道:“说起来这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早知道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唉……”
到现在冯乡长才算完全放下架子、承认自已有不妥之处。
秘书接着冯乡长的话茬儿继续说道:“有些事情也不是冯乡长一个人所能决定的,这也是我们乡里集体的失误啊!”
秘书还在极力的为冯乡长找借口开脱,根壮不想看他们演戏、更不想再跟他们废话。
“冯乡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这不是个小事儿,你得给我些时间重新考虑,再者,我就是想接这个项目,也得需要时间筹钱”
话该说的都说了,意思也表达清楚了,冯乡长站起身,又一把握住根壮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根壮,村民们这一年的生计就全靠你了,我替他们先谢谢你”
说完,放开根壮的手退后一步,一脸严肃规规矩矩的给根壮鞠了一躬。
根壮真是没想到冯乡长会有如此举动,就连秘书也有些傻眼了。
难道冯乡长这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又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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