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莺看着吉义望了半天寨门,忽然提醒道:“吉哥哥,算命的说你安危‘着落小姑娘’,该不是要你留着小姑娘保命吧?你却把小姑娘放了,究竟妥当不妥当?”
吉义一愣,应声:“不妨。”心想:“我又不是因为算命的话,才要放她。我是看着绝品小娘委实绝品,杀了可惜,才要放她。”
楚春莺偏着头看吉义,笑道:“委实不妨。其一,还不知算命的话是不是句句都灵呢?其二,就算都灵,还不知究竟是指哪个小姑娘呢!兴许是指本姑娘也不一定?”
吉义听了不禁乐道:“姑娘大王,你还能算作小姑娘么?只怕应该算作大姑娘了吧!”
楚春莺急道:“怎么不能算?老娘、老娘又不是很大!自然没有你放走的那个嫩,可也不老啊!”转而一笑:“哼!你这傻瓜蛋,也能开姑娘的玩笑了!罢了,谁叫你救了姑娘呢?”
吉义哈哈笑。心里不怕她了,自然就能开玩笑了。
楚春莺不甘被笑,眼珠一转,想讨回便宜,便问:“吉哥哥你要在小寨留住几宿?”
吉义瞪眼道:“几宿?我有事,住一宿最多!”
楚春莺道:“才一宿?算命的不是说‘遇寨住无妨’?少说也得住几宿啊!”
吉义道:“我事情急,住几宿,就误期了。”
楚春莺捧起一碗茶水给吉义,柔声道:“吉哥哥,你上次不告而别,我想找你也没处找去。这次好不容易才又来了,何必急着下山?多留几日嘛。”
吉义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摇摇头:“不行,我真个有要事,改日再来。”
“你又有要事!又说‘改日再来’!”楚春莺嗔着,再问:“那么,敢问吉哥哥,今夜你要拿谁人过夜?小泼妇已去了,敝寨没有别的美色供奉,只有老娘略有几分姿色,不知可否?”
“噗!”吉义将茶水喷了一地,低头大咳,不能答言。
“中计!中计!”楚春莺乐得跳开三尺,拍手喜笑。吉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喘着气无话。楚春莺笑道:“开玩笑啦。放心放心。你说我从来不做家事,也从不在乎礼节,怎会特意给你端茶送水?”
吉义斜眼道:“难道……专为的耍我?”
“答对!”楚春莺很是开心:“虽然你救了我命,该耍还是要耍的!”
“你个……”吉义大叫:“忘恩负义之辈!”张臂一个猛扑过去。
楚春莺撒腿奔逃。两人从寨里追逐到寨外,一路欢笑。斜阳映着两人长长的影子,摇曳交错。喽啰们羡慕不已,都想大王妹子从未对谁这般青睐,姓吉的小哥显然获得了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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