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雷狱丞尴尬一笑,“暂时还没确定具体哪个衙门,不过本官的酒楼开起来了,陈狱吏何时带上兄弟们到我的酒楼光顾。都是一家兄弟,肯定不会亏待尔等。”
“一定一定。”陈观楼随口答应着,不费一文钱。
“天牢多亏有了你,一切才能井井有条,本官也得以脱手潇洒。上面提拔你是应该的,显然是看重了你的能力。”
“提拔与否全凭上面做主,上面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尽到本分而已。”
“能尽到本分,就很了不起。总而言之,在天牢这一年,我们还算合作得愉快。以后大家互相关照。”
雷狱丞不摆架子,还挺好说话的。
陈观楼满口答应,一口一个经验不足,提拔都是谣言,还望雷狱丞继续领导天牢上下努力上进。又是一口一个请教,光说请教二字,却不提具体的请教内容。
全都是面子情。
两个人东拉西扯,没聊什么正经事。
雷狱丞其实是想旁敲侧击,打听陈观楼究竟走的谁的门路,竟然不讲规矩,提前将他赶走。他还指望着靠祭台爆炸案大捞一笔。
现在离开,意味着祭台爆炸案他连汤汁都喝不上,怎能不气闷。更何况还有个大贪官江图关押在牢里面。
江图也是个没眼力见的,竟然说什么想要钱,就让陈观楼出面。除了姓陈的,谁来都不给钱。
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进刑房被收拾。
别看陈观楼有时候跟大嘴巴似的,嘴巴跟毒蛇一样抹了毒药,好似什么都敢说,什么都往外说。
但是关键信息,他是一个都不会透露。别人的秘密,他一向守口如瓶。
他就跟雷狱丞周旋,死活不透露自己走的谁的门路。
雷狱丞就算是做梦也没想到,人家走的是孙道宁的门路。之前休假,就是替孙侍郎跑腿。
还以为姓陈的仗着姓氏以及侯府撑腰,将他赶走。
万万想不到,在侯府之外,陈观楼开辟了第二条门路。还不是什么七八品的芝麻小官,乃是堂堂正三品刑部侍郎,很可能下次见面就要称呼一声孙部堂。
关键的信息,是一个都没问出来。
雷狱丞失去了耐心,果断结束了这次会面,尽量维持着体面。
“本官是最后一次来天牢,以后天牢就指望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来问。本官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大人厚爱,小的感激不尽。大人既然是最后一次来天牢,要不要下大牢看看情况,就当是最后一次巡视?”
“不了!大牢污秽,本官最近身体不适,就不下去了。”
雷狱丞很信风水,一直嫌弃天牢风水不好,晦气太多,会影响到自身的运势。却忽略了,天牢让他发了大财的事实。
陈观楼领着一干狱卒,亲自将雷狱丞送出天牢大门。顺便搜罗了半箱子公事房的上等办公用具,送给雷狱丞做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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