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打了一声招呼,“这么晚还没睡啊?”
瞿太太迟疑了一下,院门敞开了些,“天气热,睡不着。刚才离开的人,是陈狱吏的朋友?”
“以前租住在春香嫂家的一个租客,如今当官了,前程似锦。没想到还挺念旧,还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陈观楼自我调侃道。
瞿太太哦了一声。
陈观楼问他,“瞿老板还没回来吗?”
“这趟货不太顺利,路上耽误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明儿还要当差,该睡了。你也早点睡。”
瞿太太嗯了一声,单薄的夏衫披在身上,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
陈观楼暗叹瞿老板艳福不浅,瞿太太这身段,绝对是极品,柔得哦能掐出水来。
收回目光,压下动弹的心神,他率先关上门。
瞿太太咬了咬唇,最后默默关上院门。
一大早,春香嫂家热闹得就像是集市一般。几个孩子,堪比三千只鸭子的威力。陈观楼暗暗感叹,春香嫂真牛,一个女人愣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要管几个小孩,时不时还要去侯府当临时工。
随着侯府姑娘小伙年岁渐长,侯府日益忙碌,时不时就要办个筵席,搞个宴会,请相熟的人家过府吃吃喝喝。
其实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做打算。
姑娘的青春耽误不得,小伙的婚事也得早早谋划。不缺家世背景容貌和能力好姑娘,属于稀缺资源,必须得早做打算,早点定下来。
同理,不缺家世背景容貌品性能力的小伙子,也是稀缺资源,必须早早盯上,早点下手。迟了,就被人抢走了。
京城很大,圈子很小,适婚的好小伙好姑娘更少。
春香嫂到侯府帮差打临时工,赚取零花钱。顺便将自家丫头也带上,历练历练,过个几年说不定就能独当一面。届时,跟二少奶奶说一声,在侯府替丫头谋个长期工。
侯府的宴席,轮不到陈观楼。
不过,族里的宴请,他倒是接到好几张请帖。
娶媳妇,嫁闺女,过寿,治丧……
每一次,陈观楼有空就去,没空人不到也会随一份礼。这几年,他随出去的礼金,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陈小兰经常吐槽他,“什么时候成亲,好歹将随出去的礼给赚回来。”
话题一到这,陈观楼就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陈小兰有了儿子后,不像过去那般不爱走动。她现在挺喜欢往侯府这边走动,谁家有个事,有个宴请,她都会带着孩子出席。
用她的话说,“随点礼金,给孩子打下人脉关系,值得。苏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都是些穷亲戚,也就我公爹有点能耐。挣点钱,时不时还要接济穷亲戚们。孩子长大了,苏家人肯定是指望不上的。还得指望陈家这边。
陈家是我娘家,我跟娘家人走动,天经地义。将来孩子长大了,不求跟随在侯爷身边做事,能谋一个糊口的差事也是好的。就算是去侯府当差伺候人,也总比外面讨生活强。”
除了给儿子谋求未来,还有个原因,陈小兰有陈观楼的资助,现在手里头不缺钱。区区礼金,她拿得出来。
就算苏婆子骂她败家,她一句兄弟给的私房钱,就能将苏婆子顶回去。
苏家大嫂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像陈观楼这样的兄弟,跟散财童子似的,时不时就往陈小兰的小金库里面塞钱,好似那钱是从天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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