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全在小妾花娘手中,赵家以及赵老四的妻子孟氏,一文钱都没有。
“如果赵老四太有钱,我担心局面会失去控制。”齐无休的潜台词是,一旦涉案金额巨大,案子就由不得他,上面肯定会横加干涉。
几千两银子的案子,跟几万两,十万两的案子,待遇绝对不同。
“无所谓。反正你肯定有钱落袋。我说了,我们只是线头,后续案子如何发展,我们不干涉。赵老四如果能脱身,也是他的本事。如不能脱身,那就是他命中注定有此劫难。”
陈观楼循循善诱,让齐无休放下有的没的。
齐无休是个很好的执行者,但他不是合格的策划者。正经的说,他就没主导过任何一起案子,基本上都是奉命行事。
因此,他会犹豫纠结。他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办不好这件事。又担心事情闹大了,自己收不了场。
陈观楼一再给他吃定心丸,此案无需他出面收场。他只需盯死了赵老四的小舅子,后续的事情,无需他来操心。以锦衣卫的尿性,肯定会跟进调查,只要调查,赵老四就跑不掉。
齐无休被说动了,“行,这事我办了。一千两银子,记得及时交上来。没钱,
“知道了。过两天就把钱给你。孟家好歹祖上阔过,肯定有不少积攒。大不了变卖祖产。”
“孟家两兄弟,将来怎么办?”齐无休随口问了一句。
“要么死要么生。我瞧着,死的意图很强烈。没脸见人,承受不起流言蜚语,还给家族丢脸,不如一死了之。”陈观楼说的是实话。别看孟家两兄弟很激烈的表示要报仇,但是死志依旧。
两人甚至不愿意见一见亲人,生怕亲人看见现在的模样。他们更愿意,过去意气风发的自己留在亲人心中,用以纪念。
“不就是没了舌头,没了命根子,好死不如赖活着。”齐无休很鄙视。
陈观楼呵呵一笑,“你说得轻松。换你,你若是没了命根子,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就算活着,你会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
“我……”齐无休怂了,代入一下,自己肯定无法接受变成一个哑巴和太监。除非隐姓埋名,离开京城,跑到没人认识的山沟沟里面躲起来。可是,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想象一下,自己的下半辈子只能蹲着尿尿……
刚想了一个开头,已经无法继续。
齐无休搓了一把脸,“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赵老四,他是真不当人啊!”
“别!我可没有针对谁。我只是收钱办事。天牢自有情况,犯人给了钱,力所能及我替犯人分忧。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陈观楼坚决不承认。坚定的树立见钱眼开的人设。他就是爱钱,他就是小人,他就是个收钱办事的狱卒。千万别将他往其他方面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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