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去,年轻一辈中,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能拿得出手的年轻人,都跟随大老爷上了前线挣军功。
所以,他必须去,还要带头。
族中大伯拍着他的肩膀,“勉强说起来,你也是在官面上混饭吃的人。到了老太太跟前,多说说吉祥话没坏处。”
陈观楼点点头。
既然决定去请安,他肯定会将事情办好。他不是那种,勉为其难做某件事还怀揣怨气故意把事情办砸的人。
他属于要么不做,既然决定做某件事,就会放下一切偏见怨气,好好办事的人。
做事情嘛,不能落个两面不讨好的地步。
“大伯放心,不就是请安。我在衙门,给上官们请过无数次安,分寸我懂。”
“这样我就放心了。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回来后我们再继续喝。”
陈观楼和同辈的十几个年轻人,跟随领头的管事,前往侯府后院请安。
侯府的前院,显得大气端庄厚重。进了后院,才发现别有洞天,两个字:豪奢!
大冬天,花园里面的花朵正在盛开。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用琉璃建了花房,只为冬天赏花。
光是这一项的开销,一个冬天,至少也是几千两银子。
更别提一路上的装饰布置,将锦缎丝绸用作回廊幔帐。就好似锦缎丝绸不要钱似的。
“这是南锦,一匹至少二十两银子。这里至少用了几十匹上百匹。妈呀,这得多少银子。”陈观新听他爹的话,一直跟在陈观楼身边。小少爷,从小养出的眼力见,一个劲的啧啧称叹。
还没叹完,又惊呼一声,“那个插花的瓶子分明是前朝官窖出产,拿到外面至少能卖三五百两银子。如此贵重的瓶子,竟然就摆在外面插花,也不怕摔碎了。”
一路走,一路叹。
陈观新粗略算了算,这一路上的布置,少说花费了七八千两银子。这仅仅只是材料费,还不包括人工赏钱,以及中间的损耗。一场家宴,耗费上万两,何至于如此。
太过豪奢。
他啧了一声,“侯府果然奢侈。同样姓陈,瞧瞧这差距。楼哥儿,你就没点想法。”
陈观楼呵呵一笑,“谁让你曾祖没投个好胎,若是能投生在大房夫人的肚子里,如今你就是侯府的小主人。”
陈观新切了一声,“我家好歹还没出五服,论起来,我家同侯府可是正经的族亲。”
陈观楼嗤笑一声,“没出五服,你也见你能沾上侯府的光。我说你,你怎么没跟大老爷去前线,不会打仗,总会识字算账吧。”
陈观新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尴尬还有点心虚,眼神也跟着躲闪。
陈观楼似笑非笑,“莫非你去了,但是被刷下来了?”
“谁说我被刷下来了,我是不爱去金州那鬼地方吃沙子。”
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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