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吗?”大虫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对呀!咱们到时候就是人家对付你阿爹的……”沈慧娥如墨玉的眼眸轻轻转了转道,“就如县令将我扔进大牢,用来钓你阿爹的诱饵。”
“可是县令没成功啊!咱们杀出去。”大虫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地看着她说道。
“喂!整个县衙才几个人呀!”沈慧娥没好气地说道,“不许想当然,生搬硬套。”食指点着他说道,“到那时肯定是重兵把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双拳难敌四手,明白吗?”不客气地又道,“人多,你杀都杀不完,最后只能力竭而死的。”
“不能智取吗?”狸奴食指敲敲自己的脑袋瓜道,“阿娘说过,打仗不是靠蛮力,靠的是这里。”
“那要怎么做呢?不是单纯的用脑子想。”沈慧娥好笑地看着他们说道,“有时候蛮力强大,你十个脑袋也想不出解决之法的。”
大虫他们歪着脑袋还真傻乎乎的想了起来。
“睡觉,也许梦里就有解决之道呢!”沈慧娥起身拉着狸奴说道,“这火就别管它了,灭了就灭了。”
“知道。”小豆子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
沈慧娥拉着狸奴进了里屋睡觉,躺在床上默默地想,该怎么与这家伙相处呢!
事有轻重缓急,天马上就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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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娥跟我想的不一样,变化好大。”黄仲昌踩着鹅卵石边走边说道。
人没有他想想中的憔悴,只是这脾气见长啊!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以前说话从来不敢这么大声,温婉的她到哪儿去了。
现在的她强势的能杀猪了。
“都敢直视我了,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黄仲昌有些埋怨地说道。
“都是被逼的。”黄伯昌感慨地说道,“你走之后,日子差点儿都过不下去。”黝黑的眼眸折射着月色闪着银白的光道,“最后接手你的杀猪摊子,日子才好了起来。”接着又道,“这人要是不强势一点儿,能被人给欺负死了。”笑着又道,“你不在家,她撑着这个家,当家做主惯了。一个女子不容易。”
“我还不容易呢!”黄仲昌委屈巴巴地说道,实在见不得家里人都说她的好话。
“我们知道啊!”黄伯昌微微歪头看着他边走边说道,“所以我们努力赚钱,再出事,希望拿钱赎。”
“这我不在家的两年,家里的变化也好大啊!”黄仲昌惊讶地说道。
“是啊!幸好赚钱了,不然咱家早就揭不开锅了。”黄伯昌感慨万千地说道,“啃树皮,挖草根了。”
“你这做啥生意?”黄仲昌一脸好奇地问道。
黄伯昌边走边将家里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
听的黄仲昌瞠目结舌的,得出一个重点,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家夫人的影子。
这他们都不怀疑吗?看样子是的,相反对这个女子是服服帖帖的。
好像现在的自己,受制于人啊!硬起不起来。
“家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大哥能讲讲家里的变化吗?”黄仲昌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至于闹笑话。”
“也没啥变化?”黄伯昌认真地想了想道,“床榻变高了,取暖过冬要方便多了。”
“看到了。”黄仲昌轻点了下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眼中的心思。
黄伯昌跺跺脚道,“这路面铺的鹅卵石,也是弟妹开始的。”激动地又道,“还有这猪肉让弟妹做出花来了,真的好吃。”遗憾地看着他说道,“可惜现在养猪的少了,基本上不养了。”
“因为一次次征粮,征的。”黄仲昌十分气愤说道,“我们吃的却一点儿没变化,甚至更差了。”
“对呀!人都快啃树皮,挖草根了,哪里还有东西喂猪呀!”黄伯昌脸色铁青道,“今年大都没喂猪的了。”
“明年可以了吧!”黄仲昌双眸冒着绿光希冀地说道。
“可以了,可以了!有粮食的,咱得产量比其他地方高,能养猪了。不用交那么重的赋税了。”黄伯昌眉飞色舞地看着他说道,声音中透着高兴。笑着又道,“就是明年养猪,吃到嘴里,也基本上得十个月之后了。”
“为啥呀?”黄仲昌急切地问道。
“你这杀猪的忘了,猪生长需要时间的。”黄伯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以前会更久,现在被阉割过的猪,大约十个月,一年,这膘就长好了。可以宰杀了。”
“还要那么久啊!”黄仲昌不客气地吸溜着口水道,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响。
“没办法,年前这猪就杀得差不多了,手中没粮,哪里还敢继续养猪啊!早早的都杀了。”黄伯昌唏嘘地说道,“本以为你回来了能杀猪了,可以让弟妹休息了。现在看来也不成了。”
“我这没时间啊!”黄仲昌十分遗憾地说道。
“就是啊!”黄伯昌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家里的变化,房顶用草席吊了一下,房顶也不会睡着掉东西了。洗澡更方便了。”边走边详细说了说家里的变化,“总之比以前住着舒服,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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