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信你。”
梅褚走后,姜瑜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了许久,久到顾清衍过来姜瑜都未曾察觉到。
“母后。”
“是阿衍来了啊。”姜瑜身子重,起身的动作都有些艰难,“殿试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可就快要开始了。”
“都准备好了,孩儿拜托了卓相来帮忙筹备。”
顾清衍搀扶着姜瑜,“那些事情孩儿都知道了,孩儿担心您。”
“傻孩子,母后如今是大渝的皇太后,你和你父皇都会保护我,我哪里会出事呢?”姜瑜故作轻松的开口,“若是阿衍实在是担心,就帮母后一件事情。”
“什么事?”
姜瑜见顾清衍一脸郑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帮母后把裴家逼着绝境。”
“逼至绝境?”
“人只有被逼至绝境的时候行事才会慌乱,如今我们乱了裴家的药材供应对于裴家而言显然只是伤及皮肉,裴坚现在还在乐呵呵的看着宫家和云家互相斗呢。”
“孩儿明白了。”顾清衍双眼亮极了,“孩儿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明日孩儿就派人去捣毁裴家转至明面上的产业。”
“他裴坚转一个,我就捣毁一个。”
“对了,裴芷可以格外关注一些。”姜瑜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我总觉得裴芷跟裴坚不是一类人。”
“孩儿知道了。”
......
陇右裴家。
“少主,最近家主都没有再请您去前院了。”
裴芷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听到婢女的话后顿了顿,“许是父亲最近比较忙。”
“可是......”婢女面露难色,“奴婢总觉得这一次不一样,奴婢去前院给家主送吃食的时候,家主身边的几个心腹对奴婢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了。”
“你是觉得,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不复从前了?”
“奴婢不敢。”
空气安静了一瞬,裴芷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容。
连她身边人都能感受到的,她又何尝感受不到呢?
她只是觉得,父亲不叫她去前院,她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是一种难得的安宁。
她可能真的不是父亲心中最佳的继承人吧。
“好啦,我又没有怪你,最多我们再回到当年的生活。”裴芷拍了拍婢女的肩膀,“我们照样能为裴家出力。”
说着说着,裴芷的视线投向被放在高处的一个小瓷瓶,那个药,她到底是炼制出来了。
这是她手里最大的底牌。
“好,都听少主的。”
这边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另外一边裴坚正在悠然的品酒。
“这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给您写的信。”
属下将两封信递给了裴坚,“两位公子都迫切的想要见您一面。”
“现在想见我了?”
裴坚嘴角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来这几年是想明白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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